這井中猩紅一片,裏麵的液體似乎比一般的水看上去要粘稠許多。現在我也早已分不清那到底是藥王樹紅色的藥漿還是上麵那具屍體滴下來的血液。可是有一點我敢確定,那就是跳進這口井裏絕對不會感到舒服。
“跳不跳?”許諾一直注意著白熊貓和那張古怪大嘴的動向,此時也急了過來問我。
我轉眼朝走廊看去,就見那張大嘴死死咬住了白熊嗎的脖子,鮮血已經順著它白色的毛發在往下滴落。可白熊貓絲毫不示弱,竟然一把將那古怪大嘴的根莖拽了下來。我心道不妙,這麼下去這隻暴走的白熊貓馬上就要衝進來要我們的命了。
我又望向血井,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祈禱這井中會有通道機關,表哥他們此刻就在下麵等著我們。我還在祈禱呢,就見許諾就走上了高台,一隻腳已經跨進了井中。我立即拉住了他,說:“要跳咱也得做好安全措施啊!”
我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也是剛剛才想起自己腰上還有一條表哥臨走前給我的繩索。我找了高台上看上去最結實的石柱,將繩子栓了上去,另一頭則扔進了井內。井內暗紅色的液體在繩索的攪動之下蕩起一道道詭異的波紋,我雖然看得頭皮有些發麻,可還是咬牙再次去確認繩子是否綁緊。可許諾抬頭望向我,一手指著井內似乎有話想問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沒問出來。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查看,就井內暗紅色的液體竟然開始咕咕往外冒泡,像是被煮開了一樣。我心頓時一沉,立即拉住許諾想要遠離這口井。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跳進去,不然真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我拉著許諾退了兩步,便立即停了下來。此時那白熊貓已經徹底撕碎了咬住它的奇怪大嘴,如今凶神惡煞直逼我們而來。絕望已經占據了我的整個大腦,而身後血井之中咕嚕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那紅色的血水竟然如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我和許諾猝不及防,被嚇得連滾帶爬躲到了牆角的位置。許諾拿出不剩下幾顆子彈的槍準備做最後的掙紮,可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那隻暴走的巨大野獸竟然並沒有朝我們兩迅速撲過來。
我原本已經做好了被一巴掌拍飛的準備,可是過了許久也沒被打,忍不住去看,就見那白熊貓竟然對我和許諾視若罔聞,調轉了龐大的身形徑直衝著那口炸了鍋一樣的血井衝了過去。隻見它手腳並用,拖著傷痕累累的龐大身軀爬上了高台,衝到井口張開了大嘴衝著我們二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吼叫,然後二話不說竟然將自己的腦袋伸進了血井裏。
白熊貓的腦袋碩大,差一點就要將井口堵嚴實了。剛才還如噴泉一樣往外不斷冒出的血紅色液體,此時一下如被關了閥門一樣斷開,原本被拋向空中的紅色液體也都一下子落到了白色熊貓傷痕累累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