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被包著,一入手,王立就覺得軟軟的。心想也許那個叫鄭旦的,給琴師做了衣裳。
他也沒和上頭的人說,直接一個閃身,就跑了。
房頂之間穿梭跳躍幾次,就來到了琴師的院子。
他也沒敲門,直接就躍進了院子裏。
可是人剛一落地,就有一把劍,犀利的指著他的喉嚨。
王立抬頭一看,這人不是琴師。因為曾經他守宮門的時候見過進宮的琴師。
他盡量保持冷靜的問道:“你,是誰?”
男子正是公子玉,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王立道:“大膽小賊,我乃王宮侍衛。爾是個人,竟然敢青天白日之下在這琴師府中意圖行凶!”
王立這一串自報家門連帶質問,給公子玉說的措手不及。
原來是侍衛。
可是……
公子玉收回了劍,抱手在胸前說道:“原來是王宮的侍衛大人,原諒找人無知,原來侍衛進別人家的院子都是走牆的,是在下淺薄了。”
這句話說的王立臉色一紅。
他本想著琴師府裏可能沒人,左右都是進來,不如就簡單一點。
可是再一想,這男人看著眼生的很,又平白無故的在這裏與自己說這些無用的話,是何居心?
他道:“敢問這裏可是琴師的府邸?”
公子玉道:“正是。”
王立再問道:“那你又是何人?”
公子玉道:“在下乃是琴師的朋友。”
王立道:“朋友?既然是朋友你與我在此說這麼多做什麼?說,你到底把琴師怎麼了?”
公子玉無語,這人看起來好像腦子有點缺根筋的樣子。
他道:“琴師在屋中休息,我能把他怎麼的?”
王立想了一會,有些緊張的道:“你,謀財害命!”
公子玉嗤笑道:“就他這裏,除了這房子,我真想不到還有哪裏能值錢了。”
王立一想也是,隨後又想起自己來的任務道:“給你!”
說著就把包袱甩給了公子玉道:“這是他的宮裏的相好送給他的,名字叫鄭旦。”
說完,王立就跑了,因為他感覺自己剛才有點傻了,也無顏再見琴師。
況且這趟出來,可是沒有告假的,若是耽擱的久了,恐怕要出事。
公子玉看看手裏的包袱,又看看落荒而逃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
包袱是宮裏的鄭旦給的,怎麼看他這樣子,到像是他給的一樣。
他拿著包袱,也沒打開,直接去敲琴師的門:“活著呢嗎?鄭旦托人給你捎東西來了。”
屋裏的琴師本是雙目無神的,可是一聽鄭旦這個名字,又亮了一下,隨即卻再次黯然下去。
他沒有出聲,因為他想,鄭旦送回來的,恐怕是琴吧。
而屋外麵的公子玉好像也知道琴師的想法,他淡淡的說道:“哎呦,不是琴啊。好像是衣服。看你這樣子,也不想要,不如就給我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合身啊。”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後瞬間公子玉手中的包袱就不見了。
他一抬頭,門又被關上了。不禁一笑,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