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了這一撥？”
唐夜下意識地重複了一下，心裏有點不大舒服起來。
雖然的確當初會簽她純粹是應急，又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並且《將夜》這種性質的劇短時間內他們也不一定腰要上第二部，但她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態度還是讓他感到有點不爽。
石曉曉感覺到了，警惕地抬頭看他：“不是你們公司也想讓我簽長約吧？當初我們說好的可就隻做這一部——我還要上學呢。”
還有她那麼多的心頭肉也需要她花不少時間在上麵，說起來最近一直忙劇組的事，她都好久沒碰那些了。
唐夜若有所思：“還要上學啊……”
一時他想起來問：“你們家就你一個人嗎，怎麼不見其他人？”
“其他人都住武館。”
這時候石曉曉都已經忙完了，她先幫唐夜把衣服整理好，而後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說：“其實我絕大部分時間也住武館，隻不過最近一直要去劇組，剛才又碰上你這樣的事，才把你帶回來了。”
“這樣啊。”
唐夜點頭：“那今晚我就打擾了。”
“什麼？”
石曉曉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不走了？”
“救人須徹底。”
唐夜聳肩說：“那幾個人既然要對我下手，說不定還會去我家附近去堵我，我這樣回去不是自投羅網。”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石曉曉氣鼓鼓地看他，突然想起來問：“對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第一次看你，你對我那樣。”石曉曉比了個手刀的姿勢，接著又雙手背後：“然後又對我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黑社會呢。”
“不過第二次再遇到你又是那樣了……”
想起唐夜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去公司結果被人圍觀的事，石曉曉忍不住發笑：“反正看起來你就是一個大老板啊，怎麼先前會在那裏做那樣的事？”
“我告訴你我是黑社會，你信嗎？”
唐夜深深凝視她。
“要你一直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那個樣子我還真就信了。”
石曉曉認真地說：“不過你要跟我說，一個大老板好好的老板不做去混黑社會，怎麼都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吧？”
說著她又有點懷疑：“不過你今天這傷又是怎麼回事？”
再想起來自己最近在劇組遭遇的各種小“意外”，她不禁狐疑道：“不是其實你們行業內部競爭殘酷到這個程度了吧？
心裏頭又有些覺得並不是，畢竟嚴重程度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說起來，今天千歲的人找到我了呢。”
她心下一邊納悶一邊說起了這件事。
唐夜不動聲色地說：“哦，那你怎麼說？”
“當然是拒絕他啊！”
石曉曉理所當然地說：“我好容易把這邊忙得差不多了，快要脫身了，結果還要到他那裏去從頭開始——哦，還要為我量身打造電影，讓我去指導，這不是把我自己綁上了嗎，我學武功可不是為做武術指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