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因為期望過大,失望就會越大,裴詩語太想得到親情,父愛和母愛,她一直都非常渴望觸摸到。所以當有一天她恢複清醒的時候,一定會傷得很重很深。
那個時候的她不知道是否會傷心不斷,無法釋懷。時間會風幹過往,卻沒有辦法帶走人應該有的憂傷。
送走了華醫生,該交代的也都和他說過了。封擎蒼現在就是在等待消息。不管是誰打電話來,都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心情還有他的思緒。
再進到病房裏,施怡已經停止了哭泣。病房裏也隻有她一個人,封擎蒼也是好奇,淩悅已經住院了,施怡好像也沒有通知淩非岩。也不知道是淩悅的地位不夠,還是在施怡的心目中,淩非岩的事業比淩悅更重要呢?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與他沒有關係。
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可能有些無趣,封擎蒼也不想和施怡多說什麼,就這樣挺好的,安靜的等待,他可以閉目養神。最近沒有一天是休息好的,就算是找到了裴詩語,他也仍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錯覺,總覺得裴詩語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屬於自己。
就好像是寄宿在他這裏,隨時都有可能會從他的手掌心之中溜走。這是一個非常不秒的錯覺,封擎蒼卻很是小心,不管是不是有這樣的錯覺,既然已經產生了,並且還是腦海裏警醒自己了,那他就必須要放在心裏,時時刻刻都要記著,並且提醒好自己,不要掉以輕心。
“語兒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她到底去了哪裏?又發生了什麼?”本是靜默無聲的病房,因為施怡的突然發問,封擎蒼才睜開假寐的雙眼。
長輩問話,他不得繼續裝睡,不能假裝沒聽見。所以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封擎蒼就看向施怡,他說:“和帶走她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天,發生了什麼她沒有告知。現在隻能靠猜測。”
“那她為什麼會生病?生病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帶她來醫院?我可不相信你說的那一套,什麼她自己不願意來醫院,我可不相信。生病住院,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是大人,你這套說辭是哄小孩子的。”
“夫人,您覺得我有騙您的必要嗎?騙您對我有什麼好處嗎?若是我不在意小語的生死,我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勁的把她找到?又為什麼在她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的看著她生怕她再有一點不適。您覺得我都是閑著沒事可做嗎?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話,那就等您有機會了自己去問小語吧。不過,我想,就算是小語親口和您說,您也不一定會相信。就像是您不願意去問一個醒著的人,淩悅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傷的一樣。”
封擎蒼本是不願意把話題扯到這上麵的。但是想想就覺得很來氣,自己好聲好氣的解釋過多次。他更是沒有做過什麼有失分寸的事情,什麼時候招惹到了施怡?他自己都不清楚,現在施怡卻處處在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