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著,就聽到身後麵突然像是順著風吹過來的一個聲音,特別的尖利,像是人家裏麵小孩哭一樣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這麼難聽?”仇娘子從我身後走過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說真的,這個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聽起來好像真的是小孩哭一樣,我們這雖然有很多的村子,但是這裏麵是大山深處,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就算是誰家的小孩走丟了,估計等到他走到這個地方也已經死了吧。”
“你們這走丟過孩子嗎?”仇娘子突然問。
讓他這麼一問,我就想起來小時候走丟的那個小孩,如果他沒有走到深山裏麵,估計現在應該和我們一樣大了。
說起這個人,其實我們小時候也經常有一起玩,那時候還都是幾歲的孩子,大山裏麵的孩子比較野,所謂的上山下水沒有什麼不敢幹的,走丟的那個孩子叫栓子,當時是我們的孩子頭,那時候,能當孩子頭使我們全村的小孩的夢想。
栓子長得高,而且也比較壯,所以,他成為了我們這幾個村子裏麵有名的能打的人。
當時他經常領著我們幹一些偷果子,下河逮魚的這些事兒。
可是有一天,這小子不知道犯了什麼勁兒,指著那深山老林非要進去看看,我們這的孩自從小就被告誡不能到山裏去,尤其是那林子密集的地方,說不定裏麵就會出現什麼鬼怪什麼的東西。
雖然我們膽子大但是畢竟也是小孩,一個小故事立馬就能夠給我們嚇住了,估計這個栓子應該是當一個孩子王,在十裏八項的已經沒有小孩能跟他叫板了,所以有點膨脹了,所謂的高處不勝寒,他就有點要作死了。
然後就出事了。
因為當時沒有人敢跟他去,於是他逞能道,如果他能夠從林子裏麵回來,就讓我們每個人給他奉獻十塊大洋,我們當時也是小孩子心態,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逼呢,所以都點頭答應了。
結果這個栓子趁著夜色走進了那片森立裏麵,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爸媽都瘋了似的找,想要進去,但是被村裏的人拉住了,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地方是不能進去的, 他們不給小孩子們解釋為什麼,但是那個地方就是不能進。最後栓子的爸媽估計也是知道,所以沒有辦法,隻能放棄了找他。
過了大約沒幾天,確定這孩子是不會回來了,家裏就給他弄了個衣冠塚,算是就這麼完事了。
但是後來我好像聽家裏的人說栓子回來了,不知道哪天,栓子被人看見,從他自己的家門口走過去,但是沒有進去,那人跟了兩步,本來想要叫住他,但是看著栓子的身影往林子裏麵去了,那人就怕了,趕緊顛著小碎步跑回自己家裏。
後來就再也沒有栓子的消息了,我們這群小孩一開始還覺得心裏好像少點什麼,但是小孩子一般心裏麵都裝不下什麼事,這件事過去了,我們也就忘了,直到後來,我們各自長大了,也不太聯係了,然後都到了各個地方,這件事也就徹底的埋在童年的記憶裏麵了。
今天讓仇娘子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當時這個事兒挺奇怪的,按理說,如果當時栓子真的回來了,不可能一個小孩過了家門還不進去。但是栓子到底死了沒有,成了一個迷。
有人說,這栓子是死的時候怨氣太大了,所以魂兒回來了。
可是村子裏麵的老人都說,這林子裏麵,有一種鬼娃娃,估計栓子是被抓去當了替身了,那個回到家門前的栓子,應該是鬼娃娃讓他死之前再回來看一眼爸媽。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這還真的走丟過一個人,那就是栓子,我問仇娘子:“你問這個幹嘛。”
仇娘子說道:“我以前聽說過一種蟲子,你知道嗎,叫血條滌蟲,這種蟲子很奇怪,本身沒有什麼生命跡象,平常就好像是一種股樹枝一樣,但是一旦接觸到活物,立馬就能恢複活力,而且,大量的繁殖,最終反噬宿主,這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控製的一中蟲子。”
“還有你控製不了的蟲子?”我說道。
仇娘子點點頭:“聽我媽說,七幾年的時候,湘西那兒發生過一次死人複生又死的事兒,就是一個考古隊,跑到了湘西的深山老林子裏麵去,一個人被這種蟲子上了身,本來已經死了,但是半夜突然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嚇得整個考古隊的人,差點都炸了鍋。但是後來發現,這個人雖然能夠站起來四處走洞,卻不能說話了,而且眼神呆滯,顯然就是一個死人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