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房間裏十餘個人步步緊逼,我額上冷汗直流,心裏在快速醞釀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對中年夫妻伸手便朝我抓過來,我往一個閃躲,他們手驚險的從我衣袖邊擦過去,我順勢下蹲,一個箭步衝向門口。
就在我左躲右閃的往門口衝過去的時候,兩個中年漢子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門邊,他們抱著膀子,滿臉冷笑。
我自然也發現了他們,眼見著逃是逃不出去了,我這狠勁兒也上來了,躲過抓向我肩膀的手,一個翻滾,滾到了桌子邊,我一把抄起旁邊的板凳,掄圓了朝一個抓向我的漢子就砸了過去。
這一下用上了我全部力量,被砸的男人一下就往後倒了下去,肩膀上滲出了一片血水。
屋內其他人見我竟然傷了人,殷紅的鮮血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終於,一個有些微胖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住,大叫著:“弄死這小子!”說著便抄起板凳朝我衝了過來。
其他人被他一喊,紛紛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借著月光,我看著他們的臉,比惡鬼還可怕,我挺直了腰板,舉起凳子,衝他們大喊道“想弄死我!來吧!”
屋內亂作一團,幾乎每個人都碰了我一下,我的頭,胳膊,背部,腿上幾乎都被打傷,我一拳打倒一個稍微瘦小的男人,“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看到裏麵夾雜著血水,看來嘴裏被打破了“嗬嗬,來吧!”我用力更大的朝一個人衝過去。
我獰笑著,我知道,這幫山野匹夫,蠻不講理,今天不達目的是不會善甘罷休的,但是,我不怕,我現在隻想能拉幾個墊背。
突然,門“咣當”一聲被人從外麵打破,這扇有些年頭的門終於再也不能為屋裏的人遮風擋雨,殘餘的門板掛在原來的地方,咯吱咯吱的響著,從門外透射出明亮的光,仿佛陽光般明亮,隻是沒有一絲溫度,冰冷瘮人。
忽然出現的巨響驚住了所有人,所有人停下了動作,朝門口望去。借著月光,我看清了來人的體型,是個男人。會是誰呢?我此時已經懵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思考,所以我隻是望著門口,等著那個人接下來的動作。
月光從他背後照下來,他的臉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但是我知道,他看著我。
他似乎對我現在的情況很吃驚,他突然大聲喊道:“鍾義航,鍾義航!”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不由一怔,叫我?對,我叫鍾義航,他為什麼叫我?他是誰?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的腦子很混亂。
他見我沒反應,一個大步就跨進了屋,有人想阻攔他,被他一個眼神給嚇退了,那眼神,很恐怖。
他來到我身邊,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問道:“許世明?”他應道“是我,是我!義航,你怎麼樣?”說著,他用手擦了一下我額頭的血水。
我沒有回答,我隻是看向那些人,卻見他們各個透露出凶光,許世明一見此狀,也怒了,大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許世明的這句話,突然就激怒了在屋裏的人,他們獰笑道:“犯法?法在哪裏?哈哈哈!這窮鄉僻壤的沒有法,隻有鬼!抓住他們,弄死!”
許世明眼神一下就冰冷了,他看著周圍的人,一個不注意,一腳踢飛了守在門口的一名男子,趁著其他人沒有撲上來,他一把抄住了我的腰,衝開了人群,朝屋外跑去。屋裏人哇哇的大叫著,像瘋狗一般齊追了上來。但是,他們速度究竟慢了點,我們很快將他們甩在了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