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一起步,還未及丈許,就被剛才退後的那些仙家給擋了下來,倆老頭大驚失色,破口大罵。
那些仙家也不吱聲,直接撲了過去,幾個回合下來,倆老頭寡不敵眾,再次被擒。
魏煜巍剛一緩過來,就鼻音濃重的叫道:“你這丫頭真狠,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倒是告訴我一聲啊!哎喲,酸死我了!”
胡飛雪一臉尷尬的說:“你手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鬼也會鼻酸麼?”我趴在胡飛雪耳邊輕聲問道。
胡飛雪看了我一眼,說:“這得看什麼情況。用黑柩令砸肯定會有感覺,要是用普通的凡間之物,累死也砸不到清風啊!”
“那黑牌子你認識?”我好奇的問道。
胡飛雪點點頭:“這是咱們清風教主的令牌,見令如見教主本人,應該錯不了了。”
“不用看看真假啊?”我不放心的問道。
胡飛雪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這不廢話麼,當然要看了!”
說著,胡飛雪衝魏煜巍喊道:“你把令牌拿起來,我看看!”
魏煜巍捂著鼻口,拿起了令牌,怕胡飛雪看不清楚,還特意把令牌伸到了涼亭跟前兒,但是沒有越過涼亭圍欄,因為剛才那一下讓他知道,胡飛雪早就在涼亭周圍準備好防禦措施了,擅入有危險。
魏煜巍對身子沒有動地方,但是胳膊伸出來四五米,看著跟怪物一樣,讓我覺得有點兒惡心。
胡飛雪卻對他這副模樣一副見慣不怪的表情,看了看黑色令牌,然後點點頭:“果然是咱們堂營的信物!”
魏煜巍把令牌收回,放在懷裏,笑著說道:“那還能有假麼!”
胡飛雪卻勃然大怒道:“你身為通幽使,為什麼夥同外道裝神弄鬼?!”
魏煜巍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說:“這可不能怪我,這是……的意思!”一邊說,魏煜巍一邊用手指了指涼亭頂上。
胡飛雪眉頭一皺:“老前輩,莫非你也是咱堂營中的將帥?”
“常蟒巳蛇本同群,我是族長蟒行雲!”
這話剛一說完,就聽涼亭上麵連著炸了幾個響雷,周圍柳樹猛搖,黑風乍起,大雨驟停,雲開霧散,月朗星稀,天色一下子放晴,就好像剛才沒有下過雨似的。
前後不超過三分鍾,我忽然覺得撿到寶了。
到目前為止我認識的這些堂口上的仙家,最多刮刮陰風算是不錯的了,能影響天象的,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說是族長的家夥,居然能夠攜雷布雨,這太厲害了,什麼雨神啊,什麼RAIN啊,我完全可以客串啦!
一想到這兒我不禁喜上眉梢,嘴也咧開來。
胡飛雪回頭正好看見我囧傻呆萌的表情,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幹嘛呢?哈喇子都淌下來了!”
“小弟馬這是琢磨歪歪心思呢!”聲音忽然從我們身後傳來,我跟胡飛雪同時轉身看去,一個一身青色長衫的中年人就坐在兩天的石凳上,表情自然得好像他一直就在這裏似的。
胡飛雪看了看手中的黑玉簪,又看了看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人“嗬嗬”一笑,衝著我說:“常蟒巳蛇教主蟒行雲見過萬俟高府弟馬仙童!”
“呃……”我頓了一下,小心的問他:“您也是我堂口上的嗎?”
蟒行雲點了點頭:“老夫就是萬俟高府堂營統領常蟒巳蛇的教主,族姓蟒,名行雲!”
“哎喲我去!”我滿臉驚喜的一揖到地:“拜見蟒教主!”
蟒行雲輕輕一抬手,我隻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和力道將我托起,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這次之事,還希望弟馬不要見怪!”
“不會不會!”我趕忙擺擺手,笑著說道:“這怎麼會見怪呢,老爺子這是考驗我的吧?”
“算是吧!”蟒行雲淡然的點了點頭:“本來是要與你見上一麵。沒想到半途中偶然得知這兩個孽畜要對你不利,我們將計就計,過來找你‘尋仇’,看看你是什麼表現。”
“那老爺子可還滿意?”我滿臉堆笑的問道。
蟒行雲撇了撇嘴:“登徒浪子,不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