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問王姣老藍櫃的事兒,如果真的他們是一夥兒的,那我就該起身告辭了。如若不然,把我夾在當中,我實在是很難做人。
王姣眉頭緊鎖的跟我說:“關於老藍櫃的事兒,是二小姐的意思。畢竟現在的世道越來越惡,該有點兒動作了。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若非亂世,怎能出英雄豪傑。最近十年層出不窮的能人異士就恰恰印證了這一點,世道即將變亂。”
“你們是在加速促成亂世的到來?”我疑惑的問道。
王姣點點頭:“這是天命。老藍櫃的掌櫃的就是秉天命而生,他有自己任務,這是誰都更改不了的。我們不過是在這任務當中推波助瀾,讓事情快些到來,然後去爭那一絲功利罷了。”
“你們到底在幹些什麼?”我如實的跟王姣說:“如果你們跟老藍櫃真的是合作夥伴,那我就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了。我的仙家跟老藍櫃……是對頭。”
“可是你的仙家在哪兒呢?”王姣笑靨如花的問我:“就一個已經被我的通行證上的能量迷醉的蟒仙報馬,還有別的仙家麼?”
“他們不是進不來嗎?”我沒好氣兒的說道。
“所以,這不也是你的機會麼?”王姣定定的看著我,說:“仙家附體本身就是對人身的褻瀆。他們也知道人身難得,希望通過人身來獲取功德,可他們在意過人的感受嗎?”
“這個……”
“仙家以月華地陰修煉內丹元神,陰氣極重,附身於人,會給弟馬的身體健康帶來很大的傷害。而且仙家借弟馬命格起運,得旺則隨,得衰則退。耗盡了弟馬運頭之後,另尋他人,你覺得為仙家弟馬和留在我身邊,哪個更對你好呢?”
我歎了一口氣,跟王姣說:“這麼多年我多難受我自己當然清楚。尤其是打竅的幾年,簡直生不如死。每一天都在病病怏怏中度過。後來我得了奇遇,周身大竅全部閉合,仙架落了個空。仙家捆不了竅,落不了座,我之前的罪算是白白遭受,不過好在之後的附身之難算是躲過去了。”
王姣聽我這麼一說,立刻笑的很開心,問我:“這麼說,你是同意留在我身邊了?”
“先別忙著下結論。”我跟王姣說道:“雖然你說的都對,我也承認出馬立堂確實是牛馬不如。但是我不能忘恩負義。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跟我師父離不開。就算我得了奇遇是我自己的運勢所然,可要是沒有我師父,我上哪兒學這雷部功法?上哪兒得這寶貝疙瘩?”
說著,我把九天雷煞的精華掏出來給王姣看了一眼,七彩的石頭在月色之下散發著微光,端得璀璨無比。
王姣一驚:“九天雷煞?”
“不錯啊,挺識貨的。”我笑著跟她說:“就是這寶貝,沒把你當外人才給你看的。如果沒有我師父,我怎麼能得著這個寶貝?”
王姣直視我的眼睛,緩緩的說:“我能給你。雷天護法我都能給你請到,讓你不再消耗自己的能量,直接招引天雷。”
“別這樣。”我有點兒感動有點兒無奈的跟她說:“現在我不是在跟你要價碼。而是告訴你,這些是我師父給我的,我不可能用這些反過來對付我師父他們,這種欺師滅祖的事兒我做不出來。”
“這真是你師父給你的?”王姣滿眼的懷疑。
我點點頭,跟她說:“對。”
“不可能!”王姣冷哼一聲,道:“你又騙我。你師父雖然厲害,可以行列天仙,但是終究沒有神位。去不得九天之上。要上九重天,得穿過風雨雷電四重屏障,罡風就能把他的元神吹熄,他上哪兒得這個寶貝去?”
我心中一驚,臥槽,這也沒人跟我說上天一次這麼費勁啊。這玩意兒確實不是我師父給我弄的,是六叔上去取的。可六叔不是我堂營中的仙家,我也不可能把他老人家給賣了。這不僅僅是守密,也是為了保護王姣,因為這算是不能說的秘密,她知道太多的後果,我擔心六耳獼猴也有凶性大發的時候,畢竟這猴子傳說當中就不是一般人物,響當當的一號妖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