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太陽照常升起,昨天跟我師父還有六叔一席話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不歡而散。
他們沒想到能失去對我的控製力,因為我希望他們能認可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畢竟沒有人願意被當作槍用。
我媽習慣性的在早晨上香,卻沒想到香怎麼都點不著。
“這香受潮了咋的?”我媽疑惑的拿著香翻來覆去的看,沒看出什麼問題。
“兒子都回來了,你還燒什麼香了。”我爸在一旁說道:“這沒準兒是老仙兒讓咱兒子去上香呢。”
我媽一聽,覺得有道理。於是把香遞給我,跟我說:“兒子,你去上吧!看看是不是老仙兒想你了。”
我無奈的笑笑,這香能點著就怪了。這是堂營在跟我生氣啊,一個蛇家小仙兒不知道被誰授意,跑出來朝香頭吐了一口吐沫,黑乎乎的黏液把香頭淋了個嚴實,非是三昧真火,否則是沒招能點著了。
我把香頭沾染上那蛇家小仙兒唾液的地方掰折,然後用打火機一過,香很快就被點著。
我媽在一旁看我把香頭掰掉,一臉的錯愕,問我:“真受潮啦?那香桶裏麵的用不用我拿陽台去曬曬啊?”
“不用。”我跟我媽說:“我要是再走的話,你就不用替我上香了。”
“為什麼?”我媽不解的問道:“既然給人家立起來了,哪能說不管就不管?這樣不好吧?”
“沒事兒!”我衝我媽笑笑,說:“心裏有,身供養!”
我將香插在香爐裏,拜了三拜。堂營裏忽然跑出來三位黃仙兒,見著我之後冷著臉說了一聲:“教主有令,不受弟馬香火。得罪了!”
說完,我剛剛插好的一排香齊根斷掉。
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媽和我爸原本笑眯眯的看著我,這突如其來的征兆一下子給他們倆嚇壞了,連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一聲不吭的把香台收拾幹淨,把香根拔出來,和斷掉的香一起用黃紙包好,放進了供桌下的抽屜裏。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快說話啊。”我媽急的不行,追問我道:“是不是有啥不好的事兒啊?剛才我點不著香的時候就在心裏擔心,可別是有什麼事兒。但是我一想你都回來了,應該沒啥了,結果怎麼還鬧出這情況了呢?”
我爸在一旁也問道:“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兒倒是說說啊,讓我跟你媽擔心你呢?”
“沒啥事兒你們讓我說啥呀?”我無奈的跟他們說:“不就是炸香了麼,心情不好就炸唄。”
我媽愣了一下,問道:“為啥心情不好?是你心情不好還是老仙兒心情不好?”
“這還用問嗎?”我爸在一旁說道:“肯定是兒子今天回來了,你沒給老仙兒上大供,老仙挑理了!還不趕緊出去買供去!”
“哦哦!”我媽連忙應聲,邊答應著邊解開圍裙要換衣服出門。
讓我一把攔下,跟他們說:“不年不節的要什麼供啊!不是這麼回事兒,是跟我使性子呢。你們不用擔心,我自己的堂口我心裏有數。”
“你做啥錯事兒了?”我爸眼神一下子淩厲起來:“是不是你用堂口賺的都是不義之財?昨天晚上我心裏就一直沒底,一宿我都沒睡覺,就覺得你現在幹這行當不穩妥,果然出事兒了吧?”
“你就別瞎猜了成嗎?”我跟我爸說道:“這裏麵的事兒要說起來那就複雜了。”
“那也得說!”我媽瞪著眼睛跟我喝道。
我一看這還躲不過去了,要是實話實說吧,他們很顯然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已經變成雷震子這個事實。更接受不了整個東北地仙界要變天這麼玄乎的事兒。所以我思前想後,編了個謊話,跟他們說:“是因為昨天我回來的時候沒有上香,挑理了。”
“你看看,不怪人家老仙兒挑理。你這走了多長時間了,回來之後你都沒說趕緊給人家上個香。”我爸說道:“你趕緊跟你的老仙兒們說點兒好聽的話,讓他們別生氣了,你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