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理宗年間,地處合川,有一小城,城名“釣魚”。城中有一當鋪,雖身處小城之中,確是當今南宋第一典當,掌櫃姓蔡名謙,合川本地人,年少時憑著一張銳眼,曾在嘉興一府內做過鑒賞師,取得一妻,貌美如花。
其妻蔡梁氏產子,取名為“道”幼時人見人喜。
後夫妻反轉合川,開得一間典當鋪。因夫妻二人妥善經營,使得當鋪越做越旺,終成為大宋第一典當,“蔡家當”馳名全國。
又因夫妻二人樂善好施,凡是城中有人缺金少銀,粥米不進,均會施得。久而久之,二十年後,當地百姓稱予名號“蔡佛爺”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蔡道默讀曹操的“短歌行”。
當當當!張老道敲了敲櫃台,打斷了正在苦讀的蔡道。
“小哥,給小老兒換些酒錢,可好?”
蔡道抬頭一看,來人自稱張老道,一身破舊道袍打扮,滿麵泥油,不知有多少天沒清洗一番了,近身後還能嗅到酸臭味,若不是牛鼻子束發,和袍子上的太極,旁人隻當是個討飯的。
張老道這次帶來典當的是一件葫蘆,通體黝黑,乃是長久未能洗刷而造成的,若按行情,一錢不值。
蔡道笑著拿出幾個碎銀,恭敬奉上說:“道爺酒錢,何須兌換,這次我請,下次還須我請。再說道爺當了這酒器,可不就沒那盛酒之物了。”
張老道嗬嗬一笑然後說:“小哥嫌棄我這葫蘆賣相不好,也罷,這幾兩碎銀就算借著。他日奉還。無量天尊,帶老道向你父蔡佛爺道個吉祥。”
“啊!一定一定,多謝道爺。”
張老道笑著打酒去了,唱著一曲打酒歌。
蔡道無奈一笑,念起手指,把葫蘆夾在了櫃子裏,暫時先放著吧。
蔡道子隨父業閑來無事就在櫃台裏坐著,練習那鑒賞之法。年僅二十,尚未婚配,性子也隨了父親大半。
這張老道是剛來到這釣魚城中。整日瘋瘋癲癲,雖無過錯,亦無典故。幾次沒酒錢了都會拿一些雜物做典當,除了不堪入目,就是一文不值。倘若換了別處,恐怕早就被攆出門外了。
蔡謙經常訓誡蔡道,典當賺的不是這些蠅頭小利,往往每件與達官貴人所售古董珍寶的價格都是驚人的數目。若是百姓貧民,正需這點銀兩,何不順水推舟豈不爽當,這百姓自然四處宣揚蔡家的美名。
而這正是“蔡家當”做大的根本原因。
“咣當!”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響就在蔡道剛要坐下時候響起,嚇了蔡道一跳。
蔡道起身一看,一身穿黑色衣衫之人,極為魁梧、身背九環大刀、雖頭戴鬥笠,卻依稀看的見隱藏在下麵臉上的幾處刀痕。
“掌櫃的,我的臉不如地上的這個好看,也不值錢,麻煩給估個價錢。”
蔡道倍說的尷尬萬分,隻好打開這包裹,乍一見嚇一跳,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