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謙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暗想:好一個變態。
蔡謙此時雖是驚恐萬分,卻不墮威風,周身雖然不受控製,但試了試,發音應該沒問題,就在那人開始用小刀劃開蔡謙的衣服時,蔡謙終於說話了:“閣下如此肆無忌憚,不知所仰仗的是什麼?”
那人一聽覺得好笑,隨口回了句:“弱肉強食,你比我弱,自然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任我宰割。”
蔡謙勉強露出一陣狂笑,然後老態龍鍾的說道:“閣下難道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蔡某既然被人稱為‘佛爺’那你想不想聽聽我所仰仗的是什麼?”
那人聽自己居然被說成是“毛頭小子”,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他的軟肋一般,隻見他原本保持的還在陰笑的一張臉,立時覆蓋了一層陰雲。
轉身來到蔡謙的身前,麵對著他,陰冷的說道:“哼!那我倒是對蔡佛爺的這張佛皮更有興趣了。”
說罷手起刀落,一刀刺向蔡謙的肩胛處,想必是要從蔡謙的肩胛處下刀。
蔡謙悶哼一聲,痛源並非皮肉受損。
而是那人的紅色小刀連刺了三下都沒有刺進去,那人覺得奇怪,將蔡道的外衣撕開一看,眼睛一亮,說了句:“昆侖寶甲”
蔡謙說道:“沒錯,正是‘昆侖寶甲’”
蔡謙所穿的“昆侖寶甲”和“佛爺”名號全都是因為幾年前的一場賭約而得來的,此處不必介紹,日後再詳細說明。
那人又是吱吱的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蔡謙冷笑著說道:“吱吱!難道這就是蔡佛爺的仰仗?若是這樣的話,寬衣解帶小爺最拿手,這寶貝我要了。”
說罷就將蔡謙的衣袍全部撕開,蔡謙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當寶甲全部露出來以後,那寶甲全身呈金綠色,乃是金絲和天蠶絲編織而成,能保護穿戴者不被刀槍利器所傷,此寶甲乃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怪不得那人如此眼紅。
就在那人將要解開繩帶之時,突然從他一丈開外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來告訴你蔡佛爺仰仗的是什麼?”
陡地,一隻羽箭直奔那人的麵孔襲來,那人一驚,立即閃身躲開,躍在房梁上。羽箭雖落空,但去勢不減,紮在巷道石板上麵,沒入一寸,尾部嗡嗡作響。
那人定睛一看暗道:“好臂力”。再看來人身披盔甲,身材魁梧,手持長弓,麵部有些許胡茬,雙目炯炯有神,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紀,那人問道:“什麼人?”
來人如獅虎怒吼一般回了句:“張鈺”
來者乃是此地大將軍張鈺,蔡府家丁見主有難,連忙從後門跑出,直奔將軍府,將張鈺請來援助,張鈺早年與蔡謙有生死之交,聽後急忙趕來。幸得張鈺來的及時,蔡謙才免得受那剝皮之痛。
這時梁氏醒來,見蔡謙外衣已碎落一地,急忙跑到蔡謙身旁問候。
張鈺再次拉起長弓,對著那人說道:“何方妖人,報上名來。”
那人陰沉的回答:“夜蝠”
張鈺一聽,神色繃緊說道:“‘剝皮蝙蝠’你是鬼蜮的?”
夜蝠不答,跳到半空,張開猶如肉翅般的披風,奔著張鈺急速襲來,此招為‘空襲’。
張鈺放箭,羽箭直奔夜蝠的頭部飛去,夜蝠頭部微偏,羽箭貼著他的麵額飛過,夜蝠速度極快,眨眼落到張鈺身邊;張鈺見敵近身,右手羽箭刺向夜蝠,左手長弓兩端被打磨的非常鋒利,以弓代刀,砍向夜蝠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