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氏一族作為叛出方外異人族群的唯一一個氏族,在當年“叛變”時的實力就不容小覷,更何況之後為了能與守護聖獄之堰這一星隕世界的門戶的責任相匹配的權利與能力,這一脈還得到了所謂的“神的饋贈”——他們這一族可以突破界限使用精神之力後,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下於方外異人族群之中被稱作“大族”得任意一族。
其氏族的整體實力根本就不在人丁向來稀少的葉氏一族之下,(當然,這不包括葉氏一族每一代都會出現的“終極”人王。)而如今聶氏一族竟然會對葉氏一族表示臣服;這的確是一個很費解的問題。然而,最重要的是以月傾淺的小腦袋瓜還真想是不明白。
……
借著那道不知何故從身體之中迸濺出的紫光抵消了向下的衝擊力,但是在巨大的慣性所攜帶的衝擊力下依舊在這林地間形成了一個半米的大坑;而位於大坑中央的葉紙風在紫光蘊繞之中搖晃了自己的那顆因失重從而變得有些混亂的腦袋,從這坑中爬了起來並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眼中麵無表情的盯著前方,盯著群狼。
不若聶薇清想的那樣葉紙風並未迷失在自己心中那剛剛明確的信念之中,也沒有被“月傾淺的死”所營造的憤怒擊昏頭腦,更沒有被自己將要覺醒的燭龍所控製思維;但是,他卻沒有處於真正的清醒狀態;而是有些迷糊,亦或者是那種狀態——神往。
麵無表情的男孩的那雙黯淡無神、沒有焦距的紫瞳直勾勾的盯著身前那些迅速向他靠近奔跑的群狼;男孩無喜無悲,無憂無痛;他那雙紫色的眸子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流露,亦或者有的是一種默然,一種對生命的漠然。
突然,在這不正常的男孩的身上油然而生出一股勢,一股對這世間的一切漠不關心的勢,喔不,不僅僅是勢,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域,由濃聚的勢所形成的領域。或許這就是孤獨吧!
孤獨,在方外異人的文字解釋裏,孤是王者,獨是獨一無二;或者王者就必須的永遠的接受孤獨。穩住身形依舊藏匿在暗處的月傾淺在這股勢下已然脫離了聶薇清精心布置的琴音幻境,繼而她喃喃的望著紙風的所處的方向。
她不知道紙風的世界到底孤獨不孤獨;但是,此時此刻她卻能從紙風身上不由自主發出的那股勢中感受到一股孤獨的味道;不,還有一股悲傷的味道。他是為我悲傷麼?月傾淺不由得想,渾然沒注意到在場的人是少了一個。同時,沉浸在遐思之中的月靈少女也沒注意到林地之間的狀況;或許,她也覺得自己都將這風狼首領宰了。而紙風這似乎已經進行第一度覺醒的家夥若是連一群沒有約束的低階魔物都調治不了,那以後怎麼能成為那“終極”的王?
所以,她沒有插手這林地間就要發生的血腥戰事。亦或者她也不能插手這即將發生的事。她沒有這個權利,她也不能。無論是人族還是其他生命,隻要是有思維的活物往往都會有自己力所不逮,無能為力的時候。同時,也是為了到這個時候他們可以不袖手旁觀,不遠睜睜的看著那一切的發生;所以,他們的努力真的得努力;但是,有一種人往往不是因為自己無能為力才袖手旁觀,反而是他們自己樂聞好見,別有目的。月傾淺應該是這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