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哀鳴芙蓉月,彌煙霧鎖福壽堂。
按清河幫裏分,早年有三龍王,二夜叉,一蛟龍和一螃蟹。且三龍王中,有黃台碼頭的獨角龍,鄭紹庵;五柳湖碼頭的白金龍,白景仁;還有板橋碼頭的火龍王,薑世芳;獨角龍鄭紹庵早年死於幫派混戰,現隻有白景仁和薑世芳存世,且都已是老將歸舍的年領了。
倆夜叉是原來板橋碼頭的施濤,施勇,且他們兄弟倆因何慕華一案被趕出了清河,後竄逃外省。
這一蛟,是何公館的焦默山;那隻螃蟹便是鹽倉碼頭的蘇螃蟹了。
這清河又分上,中,下四方碼頭,其中每個碼頭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且平時各聚龍盤,互不幹涉,但有時為了一些利益,也有私下結夥,暗地交易的;如果有不打招呼,侵入他方地盤的,可先斬後奏,所以清河上有時風調雨順,有時卻風起雲湧,龍爭虎鬥。
這時碼頭上看熱鬧人越聚越多,大家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到焦默山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麵沉如水,雙眸如劍。他少時沉思片刻,然後對一名心腹低聲說道:“先把東西收好,少在這兒給我礙眼。”
接著所有木箱都又重新封好,而且還派了人在此看管。隨後蘇螃蟹的人被帶進了碼頭旁邊的那間茶樓,一頓拳腳胖揍過後,他們驚恐的跪在地板上連連哀求。
這時焦默山與童星洲也上樓落了座喝茶,那名心腹忙對焦默山低聲問道:“大當家,他倆該如何發落?”
童星洲一瞧,此二人剛才還一副猛龍過江的模樣,現在已被修理成比目魚的德行了,讓人看著著實好笑。
焦默山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慌不忙的問道:“我這板橋碼頭一向通行正經生意,幹的都是幹淨買賣,你們鹽倉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曉得,曉得”
“那為何敢來,,,,,?”
“哦,,這個麼,,兄弟真不知道大當家的您會不知道。”其中一個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引起了焦默山的懷疑。“啪”一拍桌子,突然說道:“咋了?你們倆也想到河裏去做魚食嗎?”那人一聽忙搖著腦袋說道:“小的們不敢隱瞞,隻是不敢說,怕,,,”
“怕什麼,照實情說,俺放你們一馬,我這碼頭誰吃了豹子膽讓你們進來?”焦默山看了眼對坐的童星洲然後說道: “是,,,是田二爺”那人哆嗦著嘴回道: 瞬間屋中鴉雀無聲,且安靜的隱約聽到地上那兩人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
焦默山聽後緩緩起身,一臉疑惑的走到他們倆跟前,然後慢慢蹲下身子,目光如劍般掃描著他們表情,卻讓屋中眾人感到一陣冰冷!此時他們像是被凍僵一般,誰也動彈不了,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此時焦默山心裏卻涼了一截,他聽出他們沒有說謊,也知道他們不敢對他說謊,隻是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想走近些再聽聽。
“是誰?”他不想再問,卻害怕再聽到他不願聽的答案,可是心裏那一半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