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回去給你抓藥,不要怕,隻是一點小毒。”修芸奕安撫道。
晏卉對與娘親的感情,哪怕娘親不能治好他,他也無所謂。隻因為,這個人他會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可他好想看看娘親的模樣。
“娘親……”
微風將晏卉小聲的呢喃帶入她的耳朵,她輕輕的應和,“嗯。”
“我能夠看看娘親長什麼模樣嗎?”晏卉倉促不安的埋下頭,兩隻小短手緊緊的捏住衣角,忽而又覺得這樣說不好,轉口又道:“娘親我沒有什麼意思,娘親是世界上最美的……”
小狼崽子的解釋的確搞笑,修芸奕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家兒子隻有在此時看起來才像一個孩子,他恐怕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麼東西吧,覺得她長得太醜,或者是被毀容了?她又想到安徒生童話裏的皇後問魔鏡的場景,自家小狼崽子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就和那倒黴魔鏡重合在一起。
晏卉以為娘親這是被自己氣笑了,乖乖地低頭,等著娘親來教訓自己。
修芸奕一把揪住自家狼崽子的耳朵。明明內心此時憋笑的不行,麵上卻還是裝作生氣。“說說看,你小子想什麼了,還當娘親見不得人是吧。”
狼崽子內心是愉悅的,他喜歡娘親碰他,麵上卻裝作被揪疼了嗷嗷直叫,直呼:“哎呦哎呦,娘親輕點,疼死了,疼死了。”修芸奕不知這小子已經被她養成了一個抖m,不然怕是又要一陣鬱悶。她教育方法也沒有什麼地方有太大錯,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長歪的小東西?!
修芸奕沒有看出狼崽子是裝的,下意識便放輕了力度。
許多年後,當晏卉再想起這一晚的風景,姣白的月色,血色的曼陀羅,還有那個與他一起躺在花叢中仰望天空的人,物是人非的世界他也不由感歎造化弄人,沒有那個人的是世界他果真是一秒也待不下去。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了四年,此時正值一年春季,隻是農忙時分,樓外樓確是依舊如常,夫子們與晏卉這個唯一的學生已經鬥了很多年,每一次被這個小妖孽打擊一次便越是為晏卉驕傲,這是他們天機宗的少宗主啊!快如今少宗主卻不在樓裏。
城外一片人聲鼎沸,似是有什麼喜事發生,城裏的人哪怕正在田裏插秧的農民都一窩蜂地跑到了城外,嗩呐聲,鼓聲,沸沸揚揚傳遍十裏。
“看呐,那是狀元!”人們圍在城門口議論紛紛。
窮酸勁的秀才酸溜溜地說道:“狀元,誰知道是不是皇上看他字寫的好隨便就批了個狀元。”
“我們這兒好久沒有出過狀元了。”
“當真是為我們爭了一口氣!”
“狀元郎好生俊俏,這下又有了地位怕是要迷倒這一城姑娘的心。”
這人剛說完沒有多久,便有姑娘摔在狀元馬前,狀元郎下馬扶起這姑娘,那一臉溫柔引得樓上的姑娘們扔手絹的扔手絹,扔荷包的扔荷包,全都一股腦往這狀元身上招呼。這場景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狀元郎如今十八今年恰好就是狀元郎的舞象之年,能以十八歲稚齡高中也也是前無古人之事,比起那些老古董這位年輕的小狀元到時成了許多姑娘心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