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注意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什麼狀況,你自己最清楚!你以為我還有欺騙你的必要麼?……你信不信由你,至於他日你想明白了,或者想親自去看看我說的是否屬實,你隻需敲敲那麵的牆就好了,我會隨時放你離開。”語畢,憤然離去。
粗重的靈魂暴露在濕漉漉的空氣中,夜鸞頓時想明白了許多事情。少典緣何得知她想離開這裏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那麵牆告的密。難怪,著許多時日以來並不曾見得少典的影子,可他卻對夜鸞的事情了如指掌!思及此,四麵冰冷泛著幽綠青苔的石牆上似乎冒出了許許多多的眼睛,泛著幽藍幽藍的光芒,一時之間令人毛骨悚然。
可夜鸞依然把握不準少典所言是否屬實,下意識地想到了紫垣帝君,如果他在就好了,至少可以跟他商量商量。突然卻被自己心底的想法給震到了,從幾何起,紫垣帝君竟成了夜鸞心底默然的依靠?
可夜鸞深深的明白,紫垣是決計不會讚成她這種“脫離虎口,跳入狼窩”舉動的,想到這裏,心裏的絕望不禁加深了幾分。不得不說,少典真是拿捏到了她的致命傷,懂她的人都明白,她將燁華的生命看得比什麼都還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不得不說少典這次真是點中了她的死穴!不管有沒有人去輕擾燁華的沉睡,她是決計一定要回去看看他的!誰都阻擋不了!
隻是不知道少典這麼做的條件是什麼,但願他不要再逼夜鸞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怕連燁華都會看不起這雙手染滿的血腥!
“小傻瓜,想什麼呢?”多麼熟悉的慵懶氣息,睜開眼睛,卻對上了一副蕩漾著桃花的魅惑眸子。
“怎麼,帝君閑來無事過來晃悠啊!我又不是帝君養的寵物,想過來逗一逗便過來,想擱置便擱置在一邊。”話說到最後,連自己也聽出了不經意間釋放的濃重酸味兒。
“怎麼?……生氣啦?我怎麼聽著有股幽怨的氣息呢,怎麼聽著好似本帝君倒是冷落你了?”邪魅的語絲若有似無地輕拂過夜鸞的耳垂,勾起無限的魅惑傾城。
“夜鸞不敢。”自知失口,趕忙適時地停止了這場無理取鬧的遊戲。
“善變的女人!本帝君倒是很喜歡看你羞怯淺笑的樣子,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呢!難怪有那麼多人都死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當然也包括那個逍遙在六界之外的美男子——燁華!”紫垣帝君不動聲色地逼近夜鸞,語氣聽來似乎變得不善,說道最後“燁華”的名字,竟是咬牙切齒!
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他為何竟會恨燁華?
“帝君過獎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帝君還真是對夜鸞關心得緊呢!連那些陳年舊事都查得一清二楚,真令夜鸞感動!”夜鸞冷笑著,一子一句由唇齒間蹦了出來。
“哼,是麼?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你想著算計人時,總會是這幅表情,然後配合著你獨一無二的千年寒冰般的冷冽笑意,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住口!……看來閣下還真是對夜鸞關懷備至呢!連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閣下真是無聊得緊呢!”心事被說破,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回擊道。
“你真是好玩呢!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有什麼打緊的!看來,真該怪我許久不來看你,你整個人都變得敏感孤僻了許多!還暴躁!暴躁的女人容易變老哦!”
“要你管!”女孩子不管顏容有多蒼老,抑或心境有多蒼老,總是天然地喜歡男性的讚美,被人當麵說穿,臉上總有些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