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癡迷於太多的此時此刻,雖知它短暫卻還是奮不顧身。
沒有人能夠批判情愛裏的對與錯,因為男人和女子之間那些事錯的也是對的、對的也是錯的。
在夕月腦海之中不停浮現一些不知名的片刻,每一次擁入男人懷中的時候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然而夕月腦海之中那段模糊的剪影是她不知是否經過?但絕對是真是發生過的,否則又怎麼陷入回憶。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個影子,她不斷告訴自己她愛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但從她開始寂寞的時候那個剪影便越來越清晰,或許也隻有寂寞無助的時候人才會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嗖嗖嗖”的風聲驟然響起,淅淅瀝瀝由遠及近。
不!那不是風聲!那是利器劃破空氣發出的索命怒吼!然而沉浸在重逢喜悅之中的二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逼近。
柳枝亂顫,湖水起波,幾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襲來將八角亭緊緊包圍。他們手中拿著一把把明晃晃的東西,那是索命的利劍。
“你們是誰?”唐妝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樣的人他一定是怕死的,因為他的生活太過美好不忍舍去,這也就難免招引他人嫉妒。
黑色的麵紗,黑色的披風,黑色的眸子,還有那一把把冒著寒氣的劍。麵對唐妝的問話他們沒有理睬,他們也不需要理睬,做為殺手的他們隻需要知道我應該殺誰就足以、
“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十倍買雇主的命。”唐妝這樣說道,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什麼事情是金錢辦不到的,或許曾經他用這種辦法買了很多命,這也是他手無縛雞之力卻能遊刃江湖的重要原因。
可奇怪的這群殺手依然無動於衷,這讓唐妝心裏有些發慌了,這也許是他第一次失利。
“可能你們還不認識我?如果你們知道我是誰,我保證你們會心動。”唐妝繼續補言道。
可還等唐妝說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唐妝的話。
“作為殺手連殺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殺手根本算不上稱職的殺手,同樣這樣的殺手也一定會死的很慘。”一個身高八尺、手持長劍的蒙麵男子站出來說道。
“你們到底誰派來的?”唐妝繼續問道。
“通常我們會將真相告訴將死之人,但你根本不配知道真相,唐妝納命吧!”蒙麵男子冷冷的說道。
說罷,手中長劍赫然顫抖,奔馳著吻向唐妝的咽喉。
唐妝一步步的向後退去,可他後退的速度遠不及對方來劍的速度,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必死無疑。
“噗嗤”一聲,劍刺破肉體,鮮血濺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八角亭裏,望著蒙麵男子手中那把劍和劍對麵的那個人,劍已經染血但染的不是唐妝的血,而是一個女人的血。
不知何時唐妝退到夕月身後?亦或許是夕月主動站到了他的身前,所以這一劍最終落在了夕月的身上。
“夕月”唐妝大喊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令唐妝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有想過夕月竟然會為自己當劍,此時此刻他心中的震驚也是難以言表。
同時,這一舉動也震驚了在場的殺手。
“我不會殺女人,那是因為從來沒有殺過,難道今天你想讓我破例嗎?”蒙麵男子冷冷的說道。
“如果你們要殺我相公,就請連我一起殺死。”夕月倔強的說道。
“夕月你快走,這不關你的事,他們要的是我的命!”唐妝眼眶裏噙滿了淚水,這句話或許是他這輩子說過的最有骨氣的話。
“相公你記住,夕月不隻是愛你還能為你去死,我也怕死但為了你我不怕!”夕月輕聲低語道。
血一直在流,夕月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臉色越來越蒼白。
“對不住了!”蒙麵男人無奈的說道。
即便他很不願意,但作為殺手為了殺人他有理由清空前麵一切的障礙。
劍還夕月的胸口,這一劍雖不致命,但若是蒙麵男子再稍加一用力,那麼不致命也會變成致命,而且蒙麵男子似乎已經不準備手下留情了。
“夕月,不要啊!”唐妝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可一切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蒙麵男子咬了咬牙,他運足內息緊握劍柄,眼看著這一劍馬上就要洞穿夕月的身體。
柳林陰中,一個黑影、一個熟悉的黑影,追影無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本該出手相救卻沒有,隻有一種解釋他希望這一切的發生,亦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
突然,一陣火光閃過,比方才那些煙火還要燦爛。
不!那不是火光!那應該是劍光!隻有陸離的劍才會發出這樣的光,也隻有他的劍才來得及救夕月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