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了一路,蓋聶終於在一條河邊發現了天明。天明靜坐於河水岸邊,河水潺潺,發出清澈的響聲,在頗為安靜的地方顯得尤為突兀,還有兩旁綠樹成蔭,也不失為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在確定天明沒有跳河的意願後,蓋聶鬆了一口氣,緩緩向天明靠近。天明查覺到有人靠近,想都不用想便知是大叔,那個溫暖我一生的大叔,那個照亮我一生的大叔,他從來都是默默地付出,但卻如此真實,如此安心,我的暖大叔,又來安慰我了。
是呀,這天底下,能如此包容我,守護我的人,恐怕隻有大叔了,天明歎息。即使他不是我爸爸,但是,又有什麼區別呢?在我心裏,早已把他當做了唯一的父親,他給予我的關心,溫暖,從不比任何一個父母的少,有的時候,比他們給予的更多……
想及此,天明對於大叔的苦苦找尋有些愧疚,便先於大叔開口:“對不起,大叔,我每次都如此任性,總是讓你擔心。”“沒事的,大叔很高興,天明如此在意大叔。大叔即使遲鈍,也深知天明是在吃醋哦!”蓋聶神秘一笑。天明知道大叔並不生氣後,便大膽了起來,放出豪言:“我就是看不慣那人一直跟我搶大叔。大叔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哼╯^╰!”
蓋聶一時間竟有些無語凝噎,怎麼每一個和我相處的人都有那麼強的占有欲?小莊,荊兄,包括天明,都曾說過這樣的話,不過表現方式不同,尤其是小莊,還因為荊兄跟我賭氣,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理我呢,想及此,蓋聶不由得笑了。
天明見大叔難得開顏,便認為是自己把大叔逗樂了。隻是蓋聶笑完,突然正色道,天明,大叔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你要切記!天明驚異於大叔的臉色變幻得如此之快,而蓋聶以為天明已進入狀態,便開始說明情況……
“天明,大叔發現,韓影有問題,他可能不是村裏的人,或者是來不及逃竄的凶手,或者是其它身份的人,他並不是什麼善類。”隻見蓋聶分析道。“大叔,你說什麼?你是說韓影他,是我們的敵人?那大叔,你沒被他傷害吧?”天明由疑問轉為關切。“他現在需要隱藏身份,所以必定不會輕易露出真麵目。再說了,就算他有意想暗算我,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蓋聶自信滿滿。
“的確,想輕易傷大叔的人,這世上恐怕沒有吧?那些人還是太小看大叔的實力了。”天明放下了疑慮。“不過,大叔,既然他如此會隱藏,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天明有些疑惑。
“假的就是假的,假意永遠不會被偽裝成真心。他還是露出了破綻,就在我要急著去找你,準備轉身離去的一瞬間,他異於常人的陰寒的眼神讓我意識到,他不簡單。不過我不動聲色地離去,並未驚動他,估計他還在那洋洋得意自己的偽裝得好呢!”
天明盯著大叔看了半天,不愧是我叔,就是有智慧,有魄力,有膽識。蓋聶被天明盯著看了好長時間,久到了自己終於按捺不住了,便趕緊轉移話題,告誡天明:“既然他要跟咱們演戲,那就演像點,別暴露了就行。”
“放心吧,大叔,我會注意的!”天明回應道。
就這樣,兩人回到了那個村落,而韓影,正在遠處張望,看到兩人回來,趕快招手,並向他們奔去。天明向大叔耳語,好好看我的表演,大叔,說話間,向前奔去,與那個韓影居然抱在了一起,蓋聶扶額,搖頭歎息。
在蓋聶和天明的巧妙配合下,天明帶韓影外出遊玩,而蓋聶,則在村落附近探查情況。蓋聶先從屍體查起,目前,他對羅網不甚了解,即使凶手留下如此明顯的傷痕,他也不能斷定一定是羅網組織殺死了他們。
蓋聶陷入了苦思,就在他欲轉身離去時,他有了重大發現。那些死者的脖頸,有些奇怪。蓋聶聽師父將解過巫術,也有幻術這一說,但維持時間不會過長,就算一時無法解除,但蓋聶作為鬼穀弟子,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就打算嚐試一下。
果然,幻術解除,端倪顯現,死者脖頸上的記號是蜘蛛,原來死者是羅網,那麼,殺他們的人又是誰?即使是習幻術之人,但目標太大,這樣的人遍地都是,況且就算知道是哪們哪派,也不排除被人雇傭的可能,因此這個結論很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