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能體會而已,這時,天明沒有怎麼去看赤練,而是看向了蓋聶:“大叔,你說的,果然沒錯。是天明擅自做主,違背了大叔的意願。大叔一定很失望吧?不過沒關係,大叔,不論如何,在我死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傷你,害你,你放心。”
這時,蓋聶竟然笑了,對著天明,天明頓時感到了錯愕。“天明,大叔不讓你輕易揣測人心,是為了防止你受到傷害。不過,是大叔低估你了。你已經學會了權衡利弊,已經能夠利用形勢保住你想要保護的人的性命,你讓大叔很意外,你做的很好,天明。”
接受到了意外的讚美,天明並未來的及高興,因為他並沒有說服這個危險的女人,就意味著大叔沒有脫離危險。他知道大叔不怕死,但是,他不會讓大叔死,隻為剛剛的承諾。於是,他真正陷入了苦思之中。
“如果,一不小心,我錯手殺了你們,我想,衛莊大人是不會怪我的。小兄弟,你說姐姐說的對嗎?我不相信,衛莊大人派我來,讓我對付你們,我失手殺了幾個人,衛莊大人會怪我?你就這麼有把握,你家大叔在大人心中的位置會如此重要?”
說到這份上,天明徹底沉默了,徹底無言以對了。是啊,看那大壞蛋的手段,以及凶殘程度,天明實在是沒有一點把握。那次他放了大叔,是出於什麼目的,天明不清楚。現在他們沒有直接麵對衛莊不說,就算直接麵對了,那大壞蛋可還會給大叔那樣的機會麼?
顯然,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啊!
赤練的話,也引起了蓋聶的思考,因為,赤練的話也說在了他的心上,他甚至有了一個極為荒誕可笑的想法,這個想法不是現在突發奇想有了的,而是在多年之前,在鬼穀,在小莊初入鬼穀後,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
更準確地來說,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個問題,一個他出穀之前便想問,卻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問題。以至於,成了他人生中的一個隻有自己知道,他人無法窺探的遺憾,他埋藏至今。一直沒有問及當事人,卻一直在捫心自問的一個問題。
小莊,若是師哥死了,你可會傷心?他沒來得及問,也沒有打算以後出口再問。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若是,不會傷心呢?若是,不在意呢?若是,死在別人手中也好,死在他的手中也罷,沒有區別呢?他將如何自處呢?
想及此,蓋聶無聲地歎了口氣。天明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另外兩個人似乎是有了別的想法。高月許是算到了那女人是衝著蓋聶來的,她倒是放心了不少。糾結了良久之後,便跟她那位蓉姐姐說話了:“蓉姐姐,我們走吧!”
看著將要離開的高月,天明頓時覺得有些可笑,既然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了,成為了別人的獵物,還想輕易離開,真是太過於天真了吧?天明不動聲色地冷眼看著,他相信,赤練不會輕易看著她離開的,一定會有所動作。
果然,赤練沒有讓天明的想法落空。在高月將要離開的那一瞬,赤練頓時又心生一計,而這個計謀,正是衝著那個小女孩去的。計謀已成,接下來,便是盡最大可能地用它,不是麼?任性的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成為別人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高月公主,便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
端木蓉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高月便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之內,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而此時,赤練的動作也足以證明了這一點。赤練將她的武器握在了手裏,並且,那武器突然變長,成了足以將人捆綁起來的鏈鞭。
而攻擊的方向,便是高月離開的方向。端木蓉自然是看見了,她高聲喊叫提醒高月:“公主小心!”高月回過頭,便看見了一個很長的鞭子正朝著自己揮了過來,頓時一驚。
若說那端木蓉也不慢,她第一時間便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銀針,並且將它揮了出去,打算阻止那武器對高月的攻擊。隻可惜,銀針完全不能抵抗赤練劍的攻擊,被盡數打落不說,而且,端木蓉自己,也被赤練用赤練劍死死地纏住,從而將她狠狠地甩進了蛇陣當中,不能動彈。
當然了,到了此刻,事情還是遠遠沒有結束。赤練的計劃,並沒有完全實施完,她針對的人,要抓走的人,自然不是端木蓉,當然還是高月。從始至終,她的目標,隻有這一個。
至於為何一定是她,原因再簡單不過了。一方麵,蓋聶已失去了反抗能力,不足為懼。另一方麵,當然是她在所有人心中的位置。尤其是在端木蓉心中的位置。她相信,隻要製住了這個公主,就等於是控製了所有人。這樣的機會,她豈能輕易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