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說出真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判斷出這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大叔,天明深信,這些道理,大叔要比天明理解得通透得多。那大叔,在內心深處也一定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你就算是處於被動,也要堅守住自己的東西。”
“天明到現在,也不能說真正的真相究竟該如何評判?但從大叔的言語中,天明至少知道。發自內心的,有真摯情感的,客觀的,才是真相!”
蓋聶從頭聽天明說到了結束,竟是無言以對。“也許,天明,你說的很對!”自始至終,他也隻能說這句話。
“天明,對這事,我自然是不能再詳細跟你解釋的。但你還記得當時和大叔穩定居住的地方後,那一次的刺殺?”蓋聶話鋒一轉,便將天明引向了另一件事。
天明眼珠轉了轉,眼神一亮,便開口了:“哦!大叔,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我們在那裏遇到的第一次的刺殺吧。天明記得那次大叔還說那些人身手不行呢!”
蓋聶看著天明,一副這不是重點的神情。“那天明還記得大叔當時給天明的回答是什麼嗎?”
“嗯,讓天明想想哦,大叔。對了,當時大叔並沒有給予天明比較明確的回答,隻是說這是故人之事,連累了我,記得大叔當時還給我道歉來著!”
“不錯,天明。”蓋聶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大叔,你是說,當時發生的事跟燕丹有關!”天明頓時恍然大悟起來。
“不錯,天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說起來,是受師父所托,專門給燕丹送去了一樣東西。不過,也是我不小心,沒有很好地隱藏身份,才招來了別人的追殺。大叔之所以說那些人身手不行。主要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啊?大叔?”天明的臉上掛滿了問號。
“他們的身份。他們不是秦王派來的人,而是六國的流寇。他們應該是身處各地,因為同一目的才聚集起來的。他們都是為了我手中的東西。隻可惜,我早已把它交付他人,他們或許是消息不靈,以為寶物仍在我手,便伺機來搶。”
“既然他們不是嬴政派出的殺手,就憑這一點,大叔當初推斷出,是因一些陳年舊事。而真正能引起別人殺意的,便隻能是這件事了。這件事天明並沒有參與。所以,大叔才說連累了你。的的確確是連累了你!”
天明聽完,此時麵上有些嚴肅,蓋聶不知為何,也沒有出言詢問,就在那僵持著。自己已然說完,也不曾有拉開距離的意思,他在等著天明的回應。
天明靠近了蓋聶,神情肅穆得很,連蓋聶都有些動容。“大叔,你我之間,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大叔,你也要跟天明生分了麼?天明在這個世上,隻有你這樣一個親人,你知道的!那麼,大叔,你記住,你的事便是我天明的事。不論是多久之前發生的事;也不管是否是天明見過的事,都與天明有關!”
蓋聶停頓了很久,便點了點頭。天明原本肅穆的臉色也轉好了,便又恢複了開朗。“大叔,你做的,所有的一切,天明都明白,不明白的,天明也會盡量想明白。有的時候,天明想通了,也許,不會告訴大叔,但天明一定會讓大叔知道,天明已經明白了大叔的想法!”
蓋聶正在疑惑天明還想要說些什麼呢?此時,天明開口了:“大叔,這次的事情,大叔內心的想法,以及意圖,天明在剛剛已經想通了。謝謝大叔,讓天明明白了一些新的東西。天明永遠銘記在心,就像大叔,對待燕丹的這份情意一般,久久不忘!”
天明說的誠懇,也很有深意,但蓋聶深知其內在的含義。便隻是盯著天明看了幾眼,沒有再說什麼!
機關朱雀已經行進了很久,這時,正在橫越一處山澗。天明本是好奇,想多看看,卻沒成想這一看,卻看到了與眾不同的東西。
“看啊,大叔,那有一處彩虹,架在了兩山之間,很美,是不是,大叔。”
“嗯,很美,天明。”蓋聶的臉上浮現出了微笑,也在盯著那出彩虹出神。天明偷偷看去,大叔那專注的神情,那溫潤的臉龐,還有深邃溫和的眼眸,出了神。天明突然覺得,他的大叔,比這彩虹更美。
天明滿心歡喜:“大叔,你知道嗎?彩虹出現,意味著新的開始。大叔,你的前路,也有了新的轉機,天明相信。以後,大叔,或許不會在這麼苦了,難了,痛了,天明堅信!”
天明看著彩虹,不僅僅想到的,是大叔,還有高月。在這一刻,高月安靜極了,也許,她已經忘了悲傷的過去了。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