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往四周看去，卻沒發現有任何人存在。洞中雖然漆黑，但一葉風現在的眼力，要想看個究竟倒也不是不可能。
“前輩，你在哪裏？請現身一見！”葉風恭聲道，他確認這裏肯定有個不簡單的人物，否則真無法解釋自己的情況。
“咳，我不就在你腳下嗎？方便的話，把你的腳挪一挪吧。”有些尷尬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說了奇怪的話。
葉風低頭一看，在自己腳下的，自然不是人。竟然是一個頭骨，看那模樣倒是有些年代了。隻是一個頭骨怎麼會是什麼高人呢？
葉風笑道：“前輩，不要開玩笑了，我的腳下就隻有一個頭骨，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沉默了片刻，那個有點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頭骨不就是我咯，你看清楚點。”
葉風突然間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怎麼感覺好像見鬼了。但他膽子也不小，這次幹脆俯身撿起那個頭骨，仔細端詳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倒是嚇傻了。那頭骨裏麵，竟然有一團淡淡的黃光懸浮著，就像是一隻眼睛一般，在葉風麵前輕輕跳動著。
“哇……”葉風沒見過這種場麵，小時候聽老人講的那些恐怖的鬼故事突然間湧上心頭。心裏一時驚駭，竟把頭骨扔了出去。
但那頭骨並不落地，反而在空中漂浮著，黃光依然湧動，倒真有些觸目驚心。
葉風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你是什麼人？不是，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那個蒼老的聲音淡淡響起，略帶一絲戲謔的笑意，但也是想安撫一下葉風的心情。隻是這種狀況下，聽在葉風耳中，卻有著一絲恐怖的味道。
“不過啊，老夫也的確已經死了，”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聲音平淡地說道，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葉風汗毛都立了起來，咽了咽口水，道：“如果你死了，那為什麼還能說話？還有，這個黃光到底什麼？”
“準確來說，我的身體已經灰飛煙滅，剩下來隻是我的一道殘念，或者說一道精神力。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道黃光。”那個聲音緩緩地解釋道，這一次有了這個明確的說法，葉風心裏總算安定了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但，人死了，精神力還能存在嗎？”葉風奇道。
“隻要達到一定程度的實力就可以。在這個世上，隻要有力量，生死輪回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蒼老的聲音笑道。
“嗯，那我明白了。對了，是你救了我吧？真是謝謝前輩了，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呢？”葉風點了點頭，恭敬地道。即便死後留下一道殘念，依然可以控製住自己跳崖，那就說明了這個老人生前必定也是絕頂高手的實力。這樣的人，值得葉風恭恭敬敬說話。
“名字什麼的，都是個稱號而已，沒什麼所謂。要不，你便喚我做淩老吧。”老者輕聲道。聲音有些忽大忽小，似乎有些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