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淵低下頭,迅速吃起了飯。
菜品雖然簡單,但是醉春風酒樓的大廚是有些真材實料的,做出來的菜非常好吃。
一道菜是紅燒獅子頭,一道菜是醬鵝掌,一道菜是土豆燒牛肉。
袁淵十分喜歡燒過牛肉的土豆,糯糯的,散發著牛肉的香氣,但是也沒有失去土豆的本色。
米飯也是上好的梗米,吃起來一股清香,非常好吃。
霍三帶著一絲憐惜看著袁淵:這個孩子真太苦了。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他總是醉酒的爹。顯然這麼多年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這樣簡單的家常菜,就把他征服了。
袁淵感覺到了霍三的目光,看著霍三,笑了,“三叔,吃飯啊,看我做什麼呢?”
霍三慈愛說道,“袁淵,等五天後集畫堂的考核過了,叔給你弄一些好吃的。以後好好在集畫堂幹,多攢一些銀兩,等過幾年,讓你嬸子給你說個媳婦,日子就有盼頭了。”
袁淵頓時覺得不自在了:他這具身體的年齡才十二歲啊,怎麼這個時候就談到媳婦的問題了呢?
霍三也覺察到了袁淵的不自在,帶著幾分戲謔說道,“怎麼,害羞了?誰都要經過這個事情的。”
袁淵搖了搖頭,大口吃起了飯菜。
霍三也沒有再說下去。
吃完了飯,袁淵躊躇起來。他這次得了一萬兩銀子,他想分給霍三一些。
畢竟,如果沒有霍三帶他來峻陽,他就不會接觸修煉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修煉出畫元,也不會知道自己擁有的畫冊就是畫典。
但是,他還想把自己能夠修煉的事情隱瞞下去。畢竟他還要準備去集畫堂做夥計。如果知道他已經是畫家,集畫堂的老板,肯定不敢用他。
在集畫堂打工,是為了讓自己更能詳細了解有關繪畫,有關修煉的事情。而且,雖然是做夥計,如果在集畫堂能結識一些修煉者,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所以,雖然袁淵已經擁有了一萬兩銀子,但是他並沒有打消去集畫堂做夥計的念頭。
猶豫了一下,袁淵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告訴霍三。畢竟,他現在是一個畫家,一個修煉者,這個事情遲早要被所有人知道,如果那個時候,霍三知道了,肯定心裏會不舒服。
除了渣爹以外,現在霍三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想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這個時候,霍三也吃完了飯了,開始收拾盤子。
袁淵拉住了霍三的胳膊,“三叔,有個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先別走。”
霍三聽了袁淵的話,馬上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什麼事情?是不是看上什麼東西了,缺銀子?三叔這裏還有一些銀子,你可以先拿去用。”
聽了霍三的話,袁淵滿心都是感動。
袁淵沒有說話,撩開了自己左臂上的衣袖,然後讓自己左臂上的那個印記暴露在了霍三的目光中。
接著,袁淵召喚出了畫典。
霍三帶著驚訝的目光看著袁淵,他自然是看到了袁淵左臂上的印記,接著,就看到那印記從袁淵的左臂上飛了出來,然後變大,成為一個畫冊,到了袁淵的手中。
霍三這個時候真的被驚呆了。雖然他不是修煉者,但是他見過的修煉者也不少,他自然知道這個就是畫典。
霍三帶著無比驚詫的神情說道,“這個,這個…………你,你?”
袁淵笑了,“是的,三叔,這個就是畫典,我是擁有畫典的人。本來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畫冊是什麼,但是看到了齊家二少爺召喚出來畫典,我就知道這個是畫典了。這個是我爹給我留下的。”
袁淵決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渣爹身上。畢竟,他莫名其妙擁有畫典的事情,太過奇特了,他還不想別人知道。
更主要的是,他的畫典和多數人的畫典都不相同,有著一些秘密,他還想把這些秘密藏起來。
接著,袁淵翻開畫典,到了畫典的空白頁,取出了那一萬兩銀票,“三叔,我爹還給我留下了一些符畫。我把其中一個符畫給賣了,賣給了清風閣,賺取了十八塊靈石和一萬兩銀票。”
再接著,袁淵從銀票裏拿出了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銀票就給三叔了。”
看著眼前的情形,霍三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似乎沒有緩過來。
袁淵低聲叫道,“三叔,三叔,這一千兩銀票,您收下吧。”
聽了袁淵的話,霍三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擺擺手,“這些都是你爹給你留下的東西得來的,我不能收。而且,我也沒有為你做什麼,怎麼能收你的銀票呢。”
霍三的態度果然沒有出乎袁淵的意料。他早就猜測到了霍三多半是不會收他的銀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