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淵說有條件,彭嘉繪是一臉果真如此,他早就預料到的樣子。
而湯唯美既是高興,又有點忐忑了。
高興是因為,既然袁淵願意提條件,那事情肯定能辦成。忐忑是因為,不知道袁淵會提什麼條件,如果太過為難,或者他獅子大張口,要上幾千塊靈石,那自己答應不答應呢?
袁淵看到這兩人的表情,自然也猜測到了他們內心的想法,頓時冷笑了一下:這些人,自私到極致,以為任何人都和他們一樣,看重實際利益。而且以為湯唯美漂亮,有天份了,自己就會賴上她。
彭嘉繪首先反應過來,“袁兄弟,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吧。能辦到的我們一定辦到。”
袁淵沉聲說道,“我要一份退親文書,文書上要寫明,是湯姑娘主動退親,退親的責任在湯姑娘身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聽了袁淵的話,湯唯美因為氣憤頓時站了起來。
她和彭嘉繪這次來,自然是瞞著家人的。
想袁淵年紀還小,而且應該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等以一些利益誘惑袁淵,把麒麟玉佩拿回來以後,再把這個事情告訴家人。把退親的責任都推到袁淵身上。
誰想,袁淵似乎預料到了他們的想法,計劃,竟然要退親文書。
如果這個文書寫下來,那以後在家人,長輩麵前,就沒有辦法糊弄了。
想退親的隻有她自己,她的家人,長輩是不包括在內的。尤其是她的父親,湯顯赫,和袁承翰是過命的交情,要是知道是她主動退親,可能會把她趕出家門。
看到湯唯美的表情,袁淵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湯唯美是隱瞞著家人來的。
袁淵和湯唯美這一麵短短的接觸,對湯唯美沒有一點好感,尤其是她看向袁淵那嫌惡的表情,讓袁淵內心非常反感。
袁淵要退親文書,並不是為了為難湯唯美。他這樣做的原因,一個是摘除自己的責任,一個是以後見了渣爹,也好有個交代。
他自然也猜測得到,渣爹既然能和湯唯美的父親定下這門親事,兩家關係肯定不尋常,或者,至少渣爹和湯唯美的父親關係不尋常。
雖然他對渣爹充滿了怨念,但是也不想讓渣爹以為他主動違背了渣爹的意願。
彭嘉繪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袁兄弟,這訂親的事情,當時也就是交換了信物,而且是長輩們口頭上那麼一說。本來就沒有訂親文書,現在何必要退親文書呢?”
袁淵表情堅定,說道,“如果沒有退親文書,恕我不能交還麒麟玉佩。”
說著,袁淵拿起麒麟玉佩,作勢就要離開的樣子。
頓時,湯唯美,彭嘉繪麵上都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湯唯美大聲說道,“你要退親文書,我就給你。大不了以後被我父親懲罰一下了。反正這個親事,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彭嘉繪聽了湯唯美的話,麵帶深情,對湯唯美說道,“唯美,這個事情的責任我會和你一起承擔的。如果湯叔叔要懲罰,就讓他懲罰我們兩個人吧。”
聽了彭嘉繪的話,湯唯美表情更堅定了,麵上也是流露出一絲決然:嘉繪哥哥待自己這麼好,為了以後能和他在一起,受一些小小的懲罰,也是可以接受的。
聽了兩人的話,袁淵重新坐了下來。
現在他更確定渣爹根本不是平常人。能給自己定下一個十二,三歲就是畫童境界的未婚妻,這個未婚妻還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子,本來就是不一個農夫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渣爹身上的種種謎團,袁淵也有點頭大了:渣爹,你還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奇呢?
看到袁淵重新坐下,彭嘉繪,湯唯美重新平靜了下來。
彭嘉繪喊來了夥計,讓茶樓的夥計給他們準備一份筆墨紙硯。
茶韻樓是那些文人雅客經常光顧的地方,那些文人,興致來了,就會填詩作詞,然後把詩詞掛在茶韻樓裏。
所以,茶韻樓還是準備了上好的筆墨紙硯的。
夥計去了須臾,轉身回來,就端上了一份筆墨紙硯。
等夥計出去了,湯唯美就拿起了一張紙,然後用飽蘸墨水的筆開始寫起了退親文書。
寫完了,湯唯美長舒了一口氣。帶著嫌惡的表情,把那張紙放在了袁淵的麵前。
“袁淵,不知道你種了這麼多年地,認識不認識字呢?如果不認識,我可以讀給你聽。”湯唯美被迫寫下的退親文書,心裏自然是不舒服的。
找到這個機會,她自然是要諷刺一下袁淵。
不過,對於她的話,袁淵渾然不覺,拿起退親文書就看了起來。
雖然湯唯美萬分不願意,不過的確也沒有亂寫退親文書。文書上寫著,因為兩人身份相差太大,不般配,所以,湯唯美主動提起退親,退親責任在湯唯美身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