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圍觀的眾人欽佩,討好的目光中離開了畫院。
袁淵內心是很高興的。當時收武大牛為追隨武者,以為武大牛要被甄寶操練很長時間,才能看出來效果。袁淵本身也沒有指望武大牛很快能幫上他的忙。
誰想,不過短短十多天時間,武大牛進步如此,竟然能夠幫助他抵擋來自其他畫家追隨武者的挑戰。
武大牛更是意氣風發,他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樣揚眉吐氣的時候。
以前,因為性子憨厚,總是被人欺負,被人嘲笑。他一點都沒有辦法討回來,因為在武技上,他沒有人教導,實力實在是低下。
今天,直到他最後看到武青刺閃躲的目光,他突然明白了,隻要自己有實力,那些曾經欺負,嘲笑自己的人,不會再敢嘲笑自己了。
三人回了小院。已經快到午時,甄寶吩咐王婆子擺飯。
三人帶著愉快的心情坐在桌邊吃飯。
甄寶雖然名義上是奴仆,但是對袁淵來說,他相當於袁淵的老師,長輩,所以,袁淵從來沒有和他分桌而食。
至於,武大牛,是袁淵的追隨武者,更沒有道理和袁淵分開吃飯了。
三人心情愉快,頓時覺得飯菜都美味了許多。
菜還是六菜一湯。以前甄寶和袁淵一起吃飯的時候,是四菜一湯。自從武大牛加入了以後,甄寶就吩咐王婆子每餐做六菜一湯。
武大牛和往常一樣吃完了四碗飯。然後開始躊躇起來。
甄寶看到武大牛的樣子,連忙問道,“大牛,怎麼了?”
武大牛麵色有點紅了,羞羞答答說道,“寶爺,我還沒有吃飽,想再吃兩碗。”
甄寶聽了,神色裏充滿了憐惜,“大牛,又不是沒有飯,你想吃就吃。想吃多少碗都可以。不過,你以前不是都吃四碗麼?怎麼今天胃口這麼好?”
武大牛喃喃說道,“其實,我以前都沒有吃飽過。我怕,我怕你們嫌棄我吃得多……”
聽了武大牛的話,袁淵開口了,“大牛,你本來就是武者,吃得多一些也是應該的。我們怎麼會嫌棄你吃得多呢?以後想吃幾碗就吃幾碗。如果還不夠,以後讓王婆子做飯的時候,多添一碗米。”
武大牛點了點頭,重新去添飯了。
甄寶,袁淵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內的憐惜,還有一絲絲歉疚。
武大牛來到這裏以後,甄寶忙著操練武大牛,袁淵忙著修習繪畫,還真沒有好好關心過武大牛。
竟然不知道,他平日吃飯都沒有吃飽。
武大牛添完飯,轉身過來,袁淵看了一眼武大牛身上的裝扮:還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一身褐色短打裝扮,上麵還有不少補丁,看起來的確很落魄。
袁淵開口了,“寶爺,大牛的衣服也該添置幾身了。下午無事,不如我們去給大牛買幾身衣服吧。”
甄寶點了點頭,“理當如此。少爺的衣服也該添置幾身了。雖然都是長袍,不過質地沒有那麼好。少爺也該添置幾身錦袍了。”
袁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的確,雖然是長袍,但是是粗棉布做的,看起來比較粗糙。別說和彭嘉海相比,就是彭嘉海身邊的小廝,穿的衣服質地都比他好。
袁淵本來就不是在意這個的人,直到今天看武大牛的一身裝扮,才醒悟到該添置衣服了。
武大牛聽說要給他添置衣服,連忙搖頭,“少爺,寶爺,我的衣服好好的,沒有破的地方,可以不添置了。”
甄寶卻是板起麵孔說道,“你看你的衣服,這麼舊,還有補丁。你可是少爺的追隨武者,如果穿得不好,少爺在外人麵前可是會很沒有麵子的。你想讓少爺沒有麵子麼?”
武大牛吭哧吭哧半天,然後說道,“好,那買一身就夠了。出去的時候,我穿好衣服,等回來練習武技的時候,還穿這身舊的。”
甄寶也不和他爭論,想著,到時候買回來就是,看他穿不穿。
吃完了午飯,是袁淵雷打不動的午休。
等到半個時辰後,甄寶喊醒了袁淵,三人就準備上街去買衣服。
實際上富貴人家的衣服,多半都是府邸裏的針線房做的。富貴人家,很少買外麵的成衣。
不過,袁淵和甄寶,他們卻隻能買成衣了。王婆子,劉婆子,針線並沒有多好,最主要的是,她們各自有負責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做衣服。
甄寶暗暗感慨:要是在甄家,這些事情,不需要吩咐,自然會有人給少爺準備好每一季的衣服。甄家的少爺,姑娘,每一季可都是要縫製六套新衣的。
而看看袁淵,總共的衣服,就那麼三套,質地還都不怎麼好。
想到這裏,甄寶又開始在內心暗暗責怪袁承翰:袁家又不是沒有錢,竟然這麼苛待少爺。真是的,大小姐看到不知道該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