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庸接著說道,“沒有繪製出靈畫的考生,請退場。到現在還沒有完成畫作的考生,請退場……”
頓時,考生中響起了一片咒罵的聲音。這些咒罵聲並非衝著賀平庸而去。多數都是考生在咒罵自己。
因為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們還沒有完成畫作。
當然,他們也隻有黯然退場了。
至於那些沒有繪製出靈畫的考生,早就在自己沒有繪製出靈畫的時候就已經退場了。
袁淵打眼一看,第一輪考試刷下去了三分之二的考生,現在廣場上留著的考生,隻剩下了三百多人。頓時,廣場就顯得空曠起來。
等所有失敗的考生退場,賀平庸開口說道,“第二輪考試,開始。第二輪考試,要求繪製一張火球符畫。必須在兩刻鍾之內完成。而且,隻能繪製一張,一張失敗就算完全失敗,不能夠重新繪製。”
聽到了賀平庸的話,所有考生都開始準備起來。
他們從畫典裏拿出了符畫筆,符畫紙,還有朱砂,擺在了地上,鋪開符畫紙,就準備開始繪製。
火球符畫,袁淵繪製過不少,很少失敗。而且多為上品,極品。
不過即使這樣,袁淵還是很小心。
當袁淵拿出來了符畫筆,旁邊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喊了起來,“你的符畫筆竟然是上品符畫筆。是在哪裏買的啊?”
頓時,所有考生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甚至高台上的賀平庸和那些監考人員,也都看了過來。
上品符畫筆,先別說有多珍貴,值多少靈石,至少在峻陽是沒有賣的地方。集畫堂,都隻有中品符畫筆可賣。
袁淵頓時感覺到自己大意了,這樣珍貴的符畫筆,暴露出來,肯定會引起許多人的覬覦。
有些考生還算平淡,但是更多的考生,都對袁淵投射過來了嫉妒的目光。
他們不僅嫉妒袁淵擁有這樣的上品符畫筆,更嫉妒袁淵能夠帶著這樣的符畫筆來參加考試。
上品符畫筆肯定比中品,下品的符畫筆要好,在考試中,肯定也是占很大優勢的。
還有一些心態不好的考生,甚至開始在心中暗歎世事的不公平。
看到那個少年麵上依舊是單純的驚訝,似乎並沒有明白他給袁淵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袁淵說道,“這個符畫筆是我娘給我的。”
那少年歪著腦袋看了一下袁淵,露出恍然的表情,“哦,你好象就是那個袁淵。聽說你娘是落鳳山甄家的人,能擁有這樣的符畫筆,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年的話語,頓時又如同給眾人心中投下了一顆炸彈。
那些毫無掩飾,對袁淵流露出嫉妒表情人,登時扭開了自己的腦袋,希望袁淵別看到他們的表情:落鳳山甄家,不是他們這樣小家族出來的人可以得罪的。
賀平庸似乎也關注到了這裏的風波,用帶著審視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袁淵。
這個時候,彭嘉海卻目光卻是穿過了人群,注視到了袁淵身上:這個袁淵,上一輪已經是第一了,難道這一輪還會是第一麼?如果這輪他也拿了第一,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那少年對著袁淵拱了拱手,“我是鐵子木,我爹就是鐵心。我聽我爹說過,你的符畫非常出色。看來這一輪,你又要拿第一了。”
周圍的人聽了鐵子木的話,看向袁淵的目光雖然經過了掩飾,但,還是有些不善。
尤其是彭嘉海的目光裏,赤,裸裸的嫉妒,憤恨,不甘……一點都不加掩飾。袁淵想都想不明白,為甚麼一個人的眼睛裏會有這麼多的負麵情緒。
袁淵馬上還禮,說道,“鐵兄弟,這話可不敢說。畢竟這裏還有三百多人呢。有天賦的人比比皆是,誰知道我能拿第幾呢。”
聽了袁淵的話,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鐵子木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頭了,給袁淵拉來了不少仇恨。
鐵子木對著袁淵歉疚一笑,然後不再說話了。
袁淵也明白,鐵子木說這些話,都是無心的,並非故意挑撥,所以也就沒有往心裏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繪製火球符畫了。
繪製符畫不會花費多長時間,但是要一次成功就比較艱難了。
袁淵還沒有開始繪製,就聽到了不少人的歎息聲,這些人都是急急忙忙繪製,然後失敗了的人。
既然失敗了,自然就沒有機會重新來一次了,這些人也隻好收拾畫具,黯然退場。
當然也是有人成功的。
這個時候天畫榜又變了,一個名叫齊容之的少年排在了第一位,他繪製出了上品火球符畫。
“第一名,齊容之,火球符畫,一階上品。”
“第二名,武青光,火球符畫,一階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