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彭路開始行事低調,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修煉畫元,修習繪畫,授課,研究符畫當中。
三年後,他終究還是踏入了畫者境界。
踏入畫者境界之後,他仍舊沒有放棄在畫院授課。
後來,在峻陽,因為他對符畫無人能及的研究,因為他嚴謹,無私的授課,因為他的畫者身份,很多峻陽畫院的學生都選擇了符畫師作為自己的第二職業,也就是輔助職業。
雖然這些學生裏,再也沒有出現一個如同袁淵一樣,或者超越袁淵天賦的學生。但是這些學生畢竟人多。
他們很多人成就了更高的境界後,把自己的足跡散播到整個青州,甚至整片大陸。而他們都把彭路看成他們的恩師,他們的導師,他們的指路明燈。
他們甚至給自己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峻陽符畫師。
這個名字點明了他們成長起來的地方,點明了他們的出處,他們都以這個名字為傲。
很多年後,峻陽符畫師成為了一個龐大的組織。
這個組織加入的唯一條件,就是必須跟隨彭路學習過符畫。而且,所有人都要銘記他們的授業恩師——彭路。
而彭路這個名字也隨著峻陽符畫師這個組織響徹了大陸。
彭路終究還是因為符畫史冊留名了。
雖然這樣的留名並不是因為他在符畫造詣上的高深,雖然這樣的留名有那麼一點點遺憾,但是,終究,他還是成為了一方大家。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感覺到了彭路內心的轉變,袁淵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並不是一個為了揚名,或者其他齟齬目的,想要打擊權威的人。
對於權威,隻要沒有損害到他的利益,他是很願意去仰望一下的。
而現在,對於他來說,低調地生活,努力地修煉,才是他生活的重心。
袁淵和陸奇走在畫院主幹道上。
突然,從遠處飛來一隻非常大的鳥。這隻鳥全身雪白雪白的,唯獨額頭上有一撮紅色的毛發,看起來非常神駿。
因為這隻鳥飛的非常低,所以眾人才都看清楚了這隻鳥的樣子。
在鳥的背上,似乎還有兩個人。
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這隻鳥在畫院裏降落了。看樣子是降落到了教師住宅區那裏。
雖然不過短短的時間,但是袁淵已經看出來了,這隻鳥並不是活物,應該是工筆繪製出來的。
多數學生也看出來了這點,所以,眾人都非常興奮。
雖然,他們也知道工筆畫的運用非常繁雜,非常廣泛,但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利用工筆畫畫出來的飛鳥作為騎乘工具,大家都覺的非常新鮮。
很多人,甚至三三兩兩往教師住宅區走去,想要仔細臨近看看這隻飛鳥。
袁淵對這隻飛鳥也非常好奇,但是並沒有就近看看的想法。
袁淵說道,“這隻鳥真不錯。不知道我們到達了什麼樣的境界,才能擁有這樣的鳥呢?”
說著,袁淵看向了陸奇。
這個時候,袁淵才發覺,陸奇的臉色蒼白得厲害,而且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似乎在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袁淵馬上問道,“陸兄弟,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陸奇搖了搖頭,然後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我沒有怎麼了,就是身體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那鳥是《白羽雕》。三階靈畫,需要五十道畫元激發,可以飛翔幾千裏。非常難畫。多數人都需要連續不停繪製一個月,才能夠繪製完成。中間不能出現任何一點差錯,不然就廢了。”
袁淵驚異於陸奇知道得這麼詳細。
不過想到陸奇對於工筆畫,水彩畫的熱愛,也就恍然了。
接下來,袁淵很想和陸奇討論一下有關《白羽雕》的事情,但是發現,陸奇似乎有點心不在焉。而且情緒很不對,一會兒激動,一會兒低落,似乎有什麼事情縈繞在他心中,讓他不能自已。
走到了別墅區的路口,兩人依舊準備告別了。
陸奇睜大了眼睛看著袁淵,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好幾次,他都張開了口,但是,又沒有說出來。
看到陸奇的這樣子,袁淵也是覺的非常奇怪,他拍了拍陸奇的肩膀,“陸兄弟,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回去就別修煉了,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陸奇看著袁淵,流露出一絲哀愁,“袁兄弟,如果我有一些事情隱瞞了你,你會怪我麼?”
袁淵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原來是這個。每個人都有一些很私密的事情,不會告訴別人,我也是這樣啊。所以你隱瞞了我一些事情,這個很正常,我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