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你說出來。”孫曉曉連忙問道。
袁淵這個時候內心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我彈琴完了,請全畫院最有天份的男生唱首歌。當然我說的不是吃喝玩樂上的天份,而是繪畫,修煉上的天份。”說著,武青媛看向了袁淵。
孫曉曉連忙說道,“袁公子,答應她。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武青輝等人也在旁邊起哄。而齊曉之麵色平淡,帶著微笑,看著武青媛,似乎在看著一個鬧人的孩子,沒有一點責怪的的意思。
而張向峰張大了嘴巴,對武青媛提出這樣的條件似乎有點吃驚。
袁淵尷尬一笑,“既然武師姐這麼有興致,那我也隻有奉陪了。隻要武師姐彈奏一曲,我會高歌一曲。”
武青媛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可不能賴帳啊。”
袁淵連忙說道,“一定不賴賬。”
武青媛盤膝而坐,然後把琴放在了腿上,開始彈奏起來。
琴聲悠揚飄過,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袁淵甚至看到那些老師,還有院長賀平庸,都停止了交談,開始聆聽武青媛彈琴。
對於琴藝,袁淵並不是很了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感受到了琴聲裏傳達的感情。
琴聲古樸,悠揚,讓人好像仰望到了巍峨高山,好像看到了汩汩的流水。
高山仰止,流水奔騰。
開始的時候是在遠處,不管是高山,還是流水,都好像一幅美好的畫麵,徐徐在眾人麵前展開。
接著,走近了,高山看起來險峻了,流水的奔騰聲也大了起來。
人們親臨在高山,流水的環抱中,頓時忘卻了自己。
琴聲消失了,武青媛彈完了。但是所有人還沉浸在琴聲中,久久回味著。
賀平庸捋了捋胡須,讚歎道,“真是不錯。聽說古人也有以琴入道的,如果武青媛在古時候,一定可以以琴入道。”
華寧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個孩子,真不錯……院長,你,你,你竟然……”
說著,華寧臉上流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原來,賀平庸捋胡須的時候,衣袖滑落了下去,露出了自己左臂上的印記。
而華寧看到了這個青色的印記,頓時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賀平庸竟然已經踏入了畫師境界。
畫師境界啊。壽命將長達三百年。
賀平庸雖然看起來老了些,實際上年齡也不過七十歲多一點。
在他這個年紀踏入了畫師境界,算是年輕的畫師了。
他還有二百多年的時間可以努力,努力成為畫宗境界的強者,努力成為大畫家。
而成為了畫宗境界的強者,壽命就長達八百年了,算得上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
賀平庸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低聲說道,“我還想在峻陽畫院多呆幾年,所以,這個事情先不要傳出去。”
華寧麵上扯出了一個笑容,僵硬地點了點頭。
也無怪乎華寧這麼驚訝。以前,整個峻陽實力最高強的就是賀平庸了,是畫士境界。
而整個峻陽的畫者境界的高手並不多。
那個時候,對於畫士境界的賀平庸,他們這些畫徒也隻有仰望的份。
現在,賀平庸竟然成就了畫師境界,是怎樣令人震驚啊。
震驚過去了,華寧又開始感慨。同樣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他的人生似乎已經進入了下滑期。而賀平庸卻如同冉冉升起的太陽,人生還有種種可能,充滿希望。
想到這裏,華寧內心就產生了幾分悲涼,幾分心灰意冷……
這個時候,武青媛說話了,“袁公子,該你了。”
袁淵做出了一個苦著臉的表情,然後站立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這首《滄海一聲笑》是袁淵前世比較喜歡的歌曲,也是少數袁淵能夠唱下來的歌曲。
現在趕鴨子上架,隻能拿來應應景了。
袁淵的嗓音算不上好,這首歌的曲調也算不上優美。
不過這首歌曲的詞寫得太好了,把江湖人的灑脫,不羈都表現了出來。
而這個世界,多數流傳的歌曲都是些青,樓女子吟唱的詞曲,或者幽幽怨怨,或者充滿挑,逗,登不得大雅之堂。
袁淵唱的這首歌曲,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太新奇了,太有誘,惑力了。
直到袁淵唱完了,周圍還是一片靜默。
孫曉曉首先說話了,“太好聽了,詞寫得太好了。袁公子,再唱一遍。我長這麼大了,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