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飯店之中,趙小西毫無防備。同樣對麵的少年出手又實在太快,真正的疾風閃電。
趙小西吃驚之餘,真正感受到了自己與此人的差距。
那人再看看那道脈符,更加確認。他身上脈氣一閃,“鏘鏘鏘鏘”四聲,居然有四道脈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那淡藍色的脈環,趙小西暗吸一口涼氣。他原來是個風係脈修。
那少年此時臉上露出了殺氣,死盯著趙小西,“說,這符是哪裏來的?”
看的他身上的服飾,趙小西已經猜到他是何人,於是抱下拳道:“向輝公子,周陽小姐方才還讓我打聽你的消息。”
聽到周陽的名字,再看趙小西恭敬的態度,顯然不是向輝所想的那樣,是周陽遭了趙小西的毒手,或者是被趙小西騙走了這道脈符。
向輝收住了脈環,還是有些警惕道:“你是何人?你見過周陽?”
“在下東山州脈校趙小西,也是到西山脈校參加……”趙小西說到這裏隻是笑了笑,向輝也是其中之一,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趙小西繼續道:“在下在山上遇到飛行脈器脈丹耗盡,被摔傷的周陽小姐。於是陪同她一路到了柳城。而這脈符,乃是周小姐送給在下的……”
向輝已相信了九成,因為他在那山中也看到了那損壞的飛行脈具,“你帶我去找周陽,我自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裏,趙小西突然叫出了聲,“不好,周小姐說要找左秋月決鬥,恐怕此時已經打起來吧。”
向輝的臉色大變,“這個周陽,實在太任性了。左小姐已經開啟四個脈環,以她的脾氣,必定要吃虧的。”
四個脈環?趙小西大驚,要知道在東山脈校時,左秋已不過才三個脈環,還差點被自己擊敗,幾月不見,她居然已經開啟了第四個脈環。或許這隻是客氣的說法,左秋月未必是真正開啟了四個脈環,而是第四個脈環的凝氣程度。即便是如此,那已經相當厲害了,離真正開啟第四個脈環隻是時間問題了。趙小西想著又有些害怕了,這樣以來她收拾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他們在哪裏?”向輝急道。
其實趙西也不知道,於是問旁邊的小二,“那位紫衣姑娘出來之後去了哪裏?”
店中的小二見趙小西攀上了如此一位貴公子,根本不在擔心結帳的問題,甚至自己表現的積極,少不了不菲的小費。於是一個最機靈的小二連忙道:“回兩位公子,那位小姐出門之後與另外一位美豔的女子爭吵了幾句,最後約定到西門外決鬥。”
“西門外。”向輝話音未落,已衝了出去。
“向……”趙小西的手停在空中,話喊出了一半,向輝早已不見。好吧,向輝和周陽這兩人,今天可把自己給害慘了。原本打算拿那脈符做抵押,此時也被向輝“順便”帶走了。自己此時可謂是真正的“身無分文”了,難道隻能把這身衣服抵押到這裏?這身衣服值不值百金呢?
趙小西對掌櫃道:“掌櫃,我這兩位朋友都是急脾氣,還未幫我結帳便跑了。”
掌櫃的則是臉上帶笑,“公子,小店概不賒賬。”
趙小西實在為難,著急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時,突然想到那位溫柔的烏老師給自己手環時曾說過,這個手環非但是出入西山脈校和測試組院落的信物,更有別的作用。今天我便亮出,看看管不管用。
於是他伸出了手臂,脈氣催動。腕上的脈環光芒一閃,一個古樸的光符呈現在了空中。
掌櫃的愣了一下,馬上自櫃台之後走出,連忙按下了趙小西的手臂,然後沉聲道:“公子馬上便要上前線了嗎?”
趙小西一愣,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掌櫃的拍拍他的肩頭,“實不相瞞,我的兩個兒子前年共赴戰場,如今老大已經……”
掌櫃的說著眼圈一紅,“既然公子要赴前線,還請公子多殺幾頭脈獸,為我兒報仇。今天的這頓飯,便算酬勞了。”
看著悲痛的掌櫃,趙小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若是自己戰死生沙場,他定然與眼前的掌櫃一樣的悲痛。想著觸景生情,鄭重道:“它日戰場之上,我定然不負所托。隻是今日的飯錢,我改日必會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