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經衝到了斷腸草叢的深處,而遠處的野豬還在不斷的向前衝來。雖然每衝一段都會倒下不少同伴,然而它們前赴後繼,並沒有停下。
再往裏走,地麵之上已經粘了厚厚的一層白色的汁液,那顯然便是斷腸草的毒汁。左秋月目光已散,要靠趙小西的攙扶才能行走。趙小西不敢大意,放出光係脈環,溫暖脈技緩緩而出,將他和左秋月罩在其中。此時他已不及多想,是否該把左秋月摟的這麼緊,他的手是否幾次觸碰到了左秋月的柔軟的部位。
“不能再走了。”格亞向前看看道。
於是趙小西短刀一揮,片刻之間清理出一大塊的平地。地上的白汁和幾寸厚的土壤都被他鏟開,生怕那毒汁已經滲入地下,讓他們再次中毒。他與左秋月連忙盤膝坐下,再次吃下一棵黃色的川花,然後身上脈氣流轉,不敢再亂動了。
格亞並沒有好到哪裏,他避開趙小西的淨技,也盤膝而坐。
而遠處的野豬,向前衝的勢頭終於小了,而距在小西他們幾百丈的遠處,野豬的屍體已經堆積成山。
趙小西他們不敢放鬆,每波脈獸,都有一頭三階以上的脈獸作為頭領。那頭真正的脈獸還沒有出現,便是還沒有抵擋過這一波的進攻。
果不其然,未過多久,地麵突然傳來了隆隆之聲,還帶著微微的顫抖。卻見遠處的野豬的屍體紛紛的被頂到了空中三四丈之高,其間還有泥土紛飛。
趙小西和格亞馬上站起,身上脈環已經隱隱啟動,左秋月隻是稍稍穩定了一些,根本不敢大意,依然調息。
終於看明白了,那是有什麼東西在泥土之下遁來,因為速度奇快,所以頂起了上麵的泥土和野豬的屍體。
“土遁!”趙小西驚出了聲,這些一階的野豬都是土係脈獸,這麼說它們的頭領自然也是土係的脈獸了。而土係有個極難修煉的脈技,便是土遁。難不成這野豬的首領已經掌握了此脈技嗎?它隻在地麵之下行進,自然不會被那斷腸草的毒到。
想到這裏趙小西大叫一聲“大家小心。”而那土線已經衝到了距他們不足百丈,絲毫沒有緩慢下來的意思。
趙小西看看地形道:“格亞,待他自土中鑽出之時,我設法讓它受傷,那想法讓它中毒。”
格亞點頭,“我便驅動那斷腸草之毒對付它。”
“好。”趙小西答應一聲,身上三個脈環同時放出,更有被隱去了光芒的金係脈氣。而他施展出的脈技,卻是金係脈技。他算準了野豬首領大概衝出的位置,在那裏偷偷的布下了兩條情絲。
隻剩下三十餘丈了。趙小西短刀在手,卻是分外的緊張。地麵的顫抖越來越強,就連左秋月也站了起來,滿臉恐懼的看著衝來的土線。
趙小西取出那“龜殼”交到了左秋月手中,“你呢?”左秋月擔心道。
“這龜殼是用來抵擋斷腸草毒的,並非是來抵擋野豬。”趙小西道。
左秋月還是將那龜殼推回,取出了自己的那具土係防禦脈具,“我有。”
“你們別再閑聊了,它來了。”格亞說著尖叫一聲,退到了趙小西和左秋月的身後,而“轟”的一聲,泥土翻飛,一頭龐然大物自土下衝出。
趙小西首先看到的,是一對兩尺餘長的獠牙,接著便是雞蛋大小的兩個鼻孔,然後是銅鈴般的眼睛。
“眩!”趙小西一聲大喝,有幾個太陽般亮度的光芒閃出,野豬首領哪裏料到這些,一聲怪叫,頓時失去視力。然而它已經了解了趙小西所在的方向,還是徑直撲來。
趙小西並沒有動,因為他身前兩丈之此,已經布下了兩道情絲。能否成功,全看這情絲之利,能否重傷那野豬了。
野豬首領直撲而下,似乎並未手到什麼傷害。趙小西傻了,野豬首領分明撲過了那兩道情絲所在的地方,難道這野豬首領的脈氣之強,連情絲也傷不了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