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回春帶著崇敬的口吻說:“他在位六十多年,這期間他們這個國王的家族經曆過大大小小多少次戰役,已經沒有人統計過了,古西越也是在和其他的幾個小國的征戰中脫穎而出,戰勝了敵人也戰勝了和他競爭的幾個兄弟,收複了失地,讓百姓過上了有尊嚴的生活,他是在三十四歲的時候,當上這個國王的。但他居安思危,因為他太知道這個東北武林的隱憂了。如果再發生征戰,以他已經年邁的身體,已經不能帶領將士們征戰,而其他的幾個小國,都迅速崛起,早有吞沒他們的野心。我想,這個風雨雷電的幾次對我們的光臨,絕不是簡單的事,這也許就是某個國家的神武玄功者已經達到了可以控製這樣自然現象的法術,我們現在麵臨著危機啊。”
“那我們怎麼辦?”薛夢達擔憂地問。
馬回春搖搖頭:“這就看我們的國王是怎麼想的了。”
薛夢達這是第一次得到關於他所在的東北武林乃至東北武林的知識,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安寧,他小小的年紀不會知道這個東北武林乃至東北武林風雲變化會和他有關係,更不會知道他的未來竟會攪動這個大陸的天翻地覆。
就眼下來說,他也知道忽爾凱國的國王叫古西越,但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孩子,和一個大國的國王怎麼也搭不上任何的關係。
這天他在薛夢達的陪伴下來到那座新生力學院,那裏的確是人去樓空,有一個看門的老人看了看薛夢達道:“你是這裏的學生麼?你還在……”
老人的意思薛夢達倒也明白,他問:“其他的那些學生都不見是嗎?”
那老人咳了一聲道:“那場黑雲和大風後,這些孩子都不見了,咳,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好好學院這沒有學生了。”
薛夢達問:“那李景修也沒來嗎?”
“他來了一次,哭了一次就再也沒來。”
薛光舉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擔憂,他並不知道有這樣一所學院的存在,不然他就會把達兒送到這裏學習,但他又慶幸自己不知道,不然他的達兒……
他看了薛夢達一眼,發現達兒的目光裏滲透出一股特別的東西,明亮,堅毅,還有一種神力的爆發……
對於忽爾凱國來說,一切的變化,都是從三月三這天開始的,春嬌的失蹤,讓她的爸爸,也就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男人,認識了一個不到十多歲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竟然在東北武林未來的曆史上,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這個孩子,無疑就是薛夢達,那年薛夢達十四歲。
三月三這天,對古西越來說其實是個好日子,他記得和以太國六十多年前那次最慘烈的一仗,就是三月三這天取得的勝利,而這一仗奠定了自己王位的寶座。
每到這天,他就感到十分的興奮。現在的他已經老了,他也很少走出自己的大殿,但到了這樣的日子,他的心情十分的朗然,也就想走出去看看,感受一下這春天的豔陽。
這天早晨,銀萱夫人和古西越來到龍鳳台上,古西越做了幾個健身的動作,春嬌那銀鈴似的笑聲就飄了過來。古西越收回手道:“你笑你爸爸老了嗎?哎,你人呢?”
春嬌的聲音在空中飄來:“爸爸,我在這兒呢。”說著就一個翻身來到古西越的跟前。
古西越道:“你的騰飛術倒是不錯,不知你的法力有沒有長進。”
春嬌猛地揮起小手,聚起力量,把周圍的許多物品都掀動起來。古西越道:“好了,也把我掀到空中了。”
銀萱溫存地說道:“咱們今天不說這個好嗎?今天是民間的風箏節,我要帶春嬌出去玩玩,你看怎麼樣?”
沒等古西越答話,春嬌就撲進古西越的懷抱:“父王,我要去放風箏。”
春嬌是古西越七十多歲才有的最後一個女兒,那時讓銀萱這個十八歲的最小的妃子懷上孩子的時候,古西越還誇耀自己的老當益壯。七十四歲的老男人還趴在十八歲的銀萱的小腹下麵要孩子。
看到春嬌從一個威猛的女子又到一個耍嬌的女孩,古西越就笑了起來:“你可不能光想著玩啊。”
春嬌立刻嚴肅了起來道:“稟父王,小女一切都在師傅的要求下正常的訓練。”
古西越歎了口氣道:“不知你們在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們的師父那神武玄功的法術學到手,也不知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有用。咳。”
銀萱夫人溫婉道:“那李景修是個高人,在他的演練下,這些孩子一定會學到真正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