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錯了,到這來出來喝酒,就沒什麼正經事,現在你幹個正經事給我們看看?”李景修悠然地喝了口酒說。
那人顯然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言語不足,就露出了開打的本事說:“哼,沒心情跟你鬥嘴。”
那人手輕輕一抖,李景修忽地感到一記暗光從那個角落裏向自己的手臂疾速襲來,憑那力道,若打在手上定把手掌穿透。李景修心想:“好啊,這就來了。倒是真的沒看錯。這幾人一定是會魂魄七宗的,也許還是級別不低的鬥士。”
這種傳統的武藝在他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他畢竟是忽爾凱國的第一高手。他眼疾手快,看出那是一枚飛向自己的銅錢,也就是俗稱的金錢鏢,他迅疾地翻過手掌,輕巧地用兩根手指緊緊捏住那枚射向自己的金錢鏢。
那角落隨即響過一番讚歎,然後竟是一陣冷笑,“嗬嗬,真的是好身手。沒看出來呀!”
“是麼,但你的功夫我可是看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
“應該這話該由我來問。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客氣啊?”
“但那又怎麼樣?我就知道幾位不是我們胡塞國的人。”
“未必看的那樣對吧。安都城不是也有許多來自忽爾凱國的人,他們早就是胡塞國的子民了。”
“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的話,幾位就是剛剛來到安都的忽爾凱國的秘密使者,至於來幹什麼,哼,隻有你們自己知道了。”
一個年級稍大些的男人話鋒犀利。薛夢達微微一怔,他們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更重要的是,這裏還真有跟他們過不去的人。薛夢達的心下卻有幾分欣喜,他沒有看錯這幾個人的身份,現在他更希望李景修和他們幾個比鬥一次,看看自己的渾天力與他們的魂魄七宗相戰之後到底有著怎樣的結果。
聽到這樣的話語,李景修的心裏一震,暗想:“壞事了。如果現在就交手,還是太早,畢竟他們對胡塞國什麼都不熟悉。過早地暴露自己,也許難以達到希望得到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們感興趣的。”
“說真話了吧?有這功夫的人,我還沒見到幾個,如果是胡塞國的人,那可就是高手了。”那邊又有人冷冷地說。
李景修又想:“看來交手是不可避免的了。不過,要是真的交起手,但也不完全是壞事。”
轉頭向那角落望去,一張八仙桌旁,圍著四個穿著虎皮大衣,足蹬氈靴,身上綁著護腰的漢子。在這盛夏季節裏,穿著這許多竟然不熱,又像不是馬上就走的樣子。那四個漢子個個虎背熊腰,道地的胡地男人,桌子上已經空了幾壇高粱紅。
李景修欲把那枚金錢鏢重擲過去,可剛欲動手,就停住了。他暗想:“看他們的年紀和他們的身手,一定是胡塞國的鬥士了,但不知道他們是哪一級的鬥士,看起來級別不會很低,但也有兩個年輕人,他們的級別就會低一些。”
“你說的不錯,我們就是忽爾凱國的人,可我們是商人,你們的商人不是也到我們那裏嗎?幾位如果有心情和我們搞貿易,我可以和你們談談。別的不說,我們那裏的茶葉,可比你們這裏的好喝多了。”
一個年輕人不耐煩起來:“少跟我們談什麼貿易。你們根本就不是搞什麼貿易的,我看你們是會些功夫的。”
“什麼人都可以會些功夫,你們的國王,不也會些功夫嗎?而且還是了不起的功夫?”
“看了真該教訓教訓你要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李景修捏著那枚金錢鏢,緩緩地說:“不就是談幾句話嘛,幾位朋友可不大友好哦。不知道敝人何時有得罪在座各位的地方。”
當中的一個漢子冷森森地說:“一個有這樣武藝的人,到我們這裏來幹什麼?”
薛夢達看著李景修和他們鬥嘴,十分的有趣,李景修的嘴皮子也是蠻厲害的。李景修繼續說:“就是會武藝的人,也可以走遍天下吧。你們不也是以四海為家嗎?”
那年輕人氣哼哼地說:“我們可沒有去你們那裏。”
李景修說:“可我們的女人卻被你們劫掠來很多。”
那個年長些的男人看了看那女子,笑道:“哈哈,看來這位是不喜歡在這裏看到你們忽爾凱國的女人了?”
李景修冷冷地說:“忽爾凱國的女人,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給人取樂的。”
有一個年輕些的男人站了起來:“哦,是嗎?可忽爾凱國的女人,就該是我們胡塞國的男人當馬一樣騎在身上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