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猛然用上了渾天力的功力,化解的這個邪門法術的法力,才使自己幸免於難的原因。
魂魄七宗與摧心訣,真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奪人魂魄,一個毀人心智,真真的是種喪心病狂的法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薛夢達醒來了。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穿著自己的衣服,身邊沒有別人。但他知道爸爸和張成是不會受到也沒摧心掌的攻擊,他們要對付的是他自己。但不知他們身在何處。
想到那喬飛的所作所為,他感到好氣也好笑。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信賴於他,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他說變就變,隻怪自己真是年輕愚蠢,這是自投羅網。
但也感到並不荒唐,這樣也是必然的結果,也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怎麼樣,他對自己並不擔憂。
他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環境。這是一個還不算小的房間,窗戶很高,牆壁很厚,似乎怕他跑出去。不過,如果他現在想要離開這裏,並不是什麼難事,即使他們對於牆壁做了加固,但他完全可以一飛而起,從房頂穿出,但他不想這樣的逃出去,他要大大方方地走出這裏,甚至還要他們大張旗鼓地送他。
他知道,不管是喬飛,還是比得安,都還會見他。他在這裏等著就是。
這天他好好地睡了一覺,門被輕輕地打開,一個茁壯的身材閃了進來。薛夢達張開眼睛,來者就是比得安,一個看上去令人敬畏的男人。薛夢達心道,雖然李景修是忽爾凱國的第一高手,看上去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說實在的,比得安更顯得威風凜凜,而且掌握著依蘭國摧心訣的最高的法術,也是依蘭國最高一級的鬥戰聖使,顯得更是英俊灑脫,如果不是敵對關係,這個喬飛和比得安倒真有些讓人喜歡。
比得安爽朗地一笑說:“這麼快就醒來了,不錯,看來,你比你的師父李景修的定力和內功好多了。那年我的摧心掌與摧心訣結合的還沒有這樣好,對這個的修煉也還沒有這樣的成熟,李景修就輕易地被我打敗。可你居然就像是睡了一覺。”
李景修敗於比得安的摧心訣之下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那是比得安的功力不如現在的成熟,也不是不實之詞,薛夢達完全相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還是受到不小的傷害。
薛夢達輕鬆地一笑道:“我萬幸自己還能醒來,試驗了一下,我的心髒還在正常的跳著,我還能正常的和你說話,我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他看了看比得安的眼睛,發現那裏的從容和自信,似乎早已就勝券在手,他這個十多歲的娃娃根本就不在他的法眼裏。現在已經斷定,那突然的一掌,就是比得安發出的。
這樣說,他還不能完全懷疑喬飛其人。即使喬飛對他不無友善的態度,也依然是他的敵手。
“是嗎?看起來你還真的沒事哦?不錯,真是不錯,實在讓我沒有想到。”比得安邊說邊來到薛夢達的麵前,一雙微微發藍的眼睛倒是十分的清澈。突然,比得安發出一掌,帶著破空之聲,雖然沒有注入那摧心訣和應有的咒語,但依然勁道十足,把人的心肺震裂,然而,比得安看到薛夢達依然紋絲不動,似乎並沒有被他的摧心掌嚇到,甚至還在幹巴巴地等待著他這一猛烈的一擊。他突然有收回那發出的一掌,驚奇地一笑道:“行,真有大將的風采。你就不怕我現在一掌打死你?”
薛夢達微笑道:“你要是打死我,可用不著在這裏,你隨時都可以打死我。如果你想讓我死,我剛才就不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