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被帶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是一副憤懣不平的表情。趙長空說了幾句,見他表麵應下,實則一句也沒聽進去,隻得歎了口氣,吩咐他先回房歇息。
趙福回到房間,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一邊亂踹房中的東西,一邊發泄道:“憑什麼皇爺爺要將寶貴的承諾給四歲的趙義,憑什麼符機這麼高貴的東西不給我,我是高貴的皇子,二叔隻不過是個偏僻之地的城主。還有那趙仁,不就是要他處理幾個卑賤的護衛麼,憑什麼駁我的麵子,讓我在皇爺爺麵前難堪?”
一連串的發泄,覺得還不解氣,心裏好想將趙仁兄弟痛扁一頓,隻是這次出來僅帶了兩名護衛,也不敢在趙王府動手,隻得打消念頭。忽然又想到符機,知道二叔的是不用想了,不過趙義那裏,倒是可以打打注意。既然是他做出來的,想必他手中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有多少防備。這就準備偷偷進趙義房間看看,剛剛邁出腳步,又思及自己皇子的身份,便將其中一名侍衛叫了進來。
“什麼?皇子你叫我去偷王府裏麵的東西?這不好吧?”侍衛一臉為難的說,他好歹是皇宮大內侍衛,本來是被派出來保護皇子安全的,這時候卻被吩咐去做賊,要是被發現了,這皇家侍衛的臉還不得丟光啊。
“什麼偷?那是我皇弟,是一家人,自家人那叫拿,不叫偷。你懂麼?”趙福一本正經的說。接著幽幽道:“宮裏的小芳是你的遠房表妹吧?如果你不做,那……”護衛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變得有幾分恐懼,回答道:“我馬上去做,請皇子不要為難俺表妹。”趙福一揮手,侍衛果斷的退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一道重物落地的響聲在趙福的房間傳開。正在假寐的趙福嚇了一跳,凝目一看,竟是自己剛剛派出去的侍衛,隻見這侍衛被五花大綁著,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似乎暈了過去。不由大罵:“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倒是他誤會了,這侍衛也是軍中的格鬥高手,平常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若是遇到一般人,就算打不過,也不至於被綁起來,還給弄暈過去了。隻是這次明顯低估了趙義的實力。
“皇兄別裝瞎子了,沒見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嗎?居然派人想偷我東西,現在事主來了,說說賠償的事情吧!”趙義一臉戲謔的說。“偷什麼東西?又是什麼賠償?我可沒派人偷你的東西,都是他自己幹的!”趙福連忙辯駁道,將此事推得幹幹淨淨。
話音剛落,一隻眼睛便挨了一拳。“一點擔當都沒有,這一拳就當是弟弟給你的教訓。”這時候,趙義也不再敬稱他皇兄,自己也不再稱皇弟。眼見趙福的眼裏露出仇恨的目光,又是一拳打去:“叫你恨我,叫你恨我!”直打得趙福閉上雙眼,流出了淚水。
趙福就要叫出聲來,卻是被一塊抹布堵住了嘴巴。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才狠狠的說:“我勸你別叫,不然有你苦頭吃。”趙義的話冷冷傳出,聽在趙福的耳裏,讓他不由自主的一縮。心想這語氣、這目光怎麼這麼嚇人啊。
趙義也是怒了,他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若是好聲好氣跟他商量,說不定一開心就將東西送出去了,製作一個符機無非就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隻是這皇兄好生不知好歹,傲慢無禮就罷了,還想搶奪自己送給父親的東西,如今更是派人偷到他的身上。想想幸好沒有修煉,要是正在修煉還不得走火入魔啊!
“還要不要這麼拽了?還要不要想要我父親的符機了?還敢不敢派人偷我東西了?”趙義一麵拳打腳踢,一麵想:“原來踹人的感覺是如此之好,特別是能理直氣壯的踹人!”過了半天還沒聽見趙福回話,不由得說:“咦,怎麼不說話?難道被我打服了?”他卻沒看見趙福眼裏露出的幽怨神色。一萬頭吃草跟泥巴的馬在趙福的心頭奔過:“你堵住我的嘴,叫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