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了撫隱隱作痛的傷口,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寧展容,對了,現在叫蘇展容,躺在床上,直歎自己命運多舛。
正煩惱間,房門從外麵推開,走進來一位妙齡女子,手裏端著一個瓷盆。
走到床前,扯了扯被蘇展容弄掉地上一大截的被子,回身將瓷盆放到架子上,擰了擰毛巾,再回到床前,將它放在蘇展容的額頭上。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我說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這完全是個意外。”看著女子嚴肅的表情,倒是蘇展容有點急了。
說起這個,女子原本放在蘇展容額頭上的素手,突然向下停在蘇展容的臉上,嘴角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蘇展容暗道不好。
“啊,哎呦,你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啊。”女子突然一擰,疼的蘇展容隻歪嘴,大喊出聲。
“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說了不許再提那件事,我看你就是屬欠抽型的。”拍了怕手,女子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對了,剛才看你的燒也快好了,就剩身上的這些傷了。你這躺著也有三天了吧。”女子就著燈光,拿起桌上的刺繡,隨意一語。
再看躺在床上的蘇展容,左手纏滿紗布,隻剩右手還能活動,看了一眼正在刺繡的女子,“姑娘,我叫蘇展容,多謝之前的救命之恩,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還有這個是什麼地方?為何這三天除了你,沒有聽到任何其他人的聲響。”
“想知道本姑娘的名字?聽好了,我叫尹秋雪,這裏,這裏當然是我家了,這是我家的別院,隻是很少有人在這這裏走動。”
念了幾遍女子的名字,蘇展容注視著床頂,將右手枕在頭下,道了一聲好名字。
尹秋雪放下刺繡,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倚在窗沿看了看外麵的星空:“今晚的月亮好圓啊,就是見不著多少星星,可惜可惜。”
“尹姑娘,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蘇展容轉過頭,看著賞月的女子。
“今天啊,今天是四月十六啊,不然哪有這麼大的月亮,你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尹秋雪回過身,笑了笑調侃道。
“今天已經是十六了啊,再過些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樣了?”沒有回應尹秋雪,蘇展容自顧自的低聲咕噥著。
“喂,你在那嘮叨個什麼呢?不知道這樣是沒禮貌的啊。”
“沒,沒什麼,不知道最近這帝都有什麼事情發生沒?”回過神來的蘇展容連忙回應,原來此刻他竟身處帝都天皓城。
一月之前,蘇展容從師傅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便將自己鎖在屋子內,整整三天未出門。
三日後,蕭傾默站在房門口,正準備敲門詢問,門卻突然從裏麵被拉開,透過照射進屋內的陽光,門內的蘇展容就像一個乞丐一樣。
看了看門外的師兄,蘇展容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經過師傅的一番救治,躺在床上休息了兩三日,蘇展容勉強能下地走路。
等身體好的差不多,蘇展容迫不及待的找到師傅,問什麼時候可以去越都。陳宿笑了笑,道了一聲不急,說等七淵鍛造好之後便可出發,這些日子你還是好好修煉我教你的“天璿七式”。
就這樣,蘇展容便練功便等待。終於等到那一日,自己將“天璿七式”修煉完畢,雖然沒有師傅那般深厚,但也算是略有小成。重新鍛造的七淵劍也成功完成,果然與之前有很大的區別。
配合著龍淵劍法使了幾下,劍身不僅輕了很多,而且顏色由原來的紫紅色變成了墨綠色。一旁的蕭傾默就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宿隨機反問:“默兒,你知道這七淵為何叫這個名字麼?”蕭傾默搖頭不知,陳宿便娓娓道來。
按照師傅的說法,這七淵原本是以萬年玄鐵鑄造而出,隻能算是一把品質高點的寶劍。十幾年前,有一顆隕星降落在了東南郡內,之後便離奇消失,那顆隕星便為他所得。直到兩個月前,師傅終於找到了提升七淵的最後一樣材質。
將這兩樣東西加入進去,重新回爐鍛造,這才有了現在的七淵。至於為何叫這個名字,因為那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就來自名為七淵的地方。那裏,將會是一切的起始和結束之地。
那一日師傅的話裏透著玄機,隻是蘇展容和蕭傾默不了解罷了。
之後蘇展容便孤身一人來到這越都,至於為何蕭傾默沒有來,師傅說有其他的任務安排他去做,不久之後幾人都會一同來這裏彙合。
四日前,蘇展容一人一劍立在天皓城高大的城牆之外,看到進進出出的人群,蘇展容有種預感,這次的帝都之行,恐怕不會很平靜,站在這裏,都可以聞到一絲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