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過晌午,隨著內侍前往天青宮的路上,雲青晨心裏很是擔憂。在這個節骨眼上,父皇一旦臥床不起,兩位皇兄肯定要有大動作,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阻止不了。
未及天青宮,便可以聞到刺鼻的草藥味,連忙加快腳步,走入天青宮中。這個地方,當然少不了自己的兩位哥哥,就連皇後,其他的幾位皇子都站在黃簾之外,靜靜的等著。
雲青晨移步走了進去,站在兩位皇兄的身邊:“皇兄,不知父皇病情如何了?”
一直處在沉吟之中的太子雲青羽睜開雙眸,臉上嚴肅:“早些時候,父皇不知吃了些什麼,引起舊病複發,還好發現的及時,現在太醫院的太醫們正在裏麵為父皇醫治,那位陳先生也在裏麵。”
“不知是些什麼食物?父皇的飲食這裏的宮人應當熟悉,怎會讓父皇吃些忌口的東西?”雲青晨當然不會簡單的以為隻是吃錯了東西。
“據禦膳房交待,早上原本是給父皇熬的清心蓮子羹的,端上來的時候,不知被誰掉包成了人參虛子湯,且還在裏麵放入了少量的淩末,父皇才嚐了一口,便立刻心口絞痛,呼吸困難,還好搶救及時。”齊王雲青榭說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那端湯之人找到了沒有?”雲青晨知道這端湯之人也是一個關鍵。
“等侍衛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口吐白沫,死了。看樣子像是服毒而死。”這樣的結局,雲青晨也猜的出來,這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後謀劃。
觀察兩位皇兄的神情,卻見著兩人都是一副焦急的樣子,似是很為裏麵病情發作的父皇擔心。不過雲青晨也沒有證據說明就是這兩位哥哥所為,畢竟兄妹幾人相處了十幾年,相信他們也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不知皇妹今日去了哪裏,怎的現在才趕過來,皇兄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呢?”太子雲青羽開口問道。
“不過是在宮中呆著乏趣,出宮聽了會戲曲罷了,意外倒是沒有,就是聽到了些有趣的事情。”雲青晨嘴角似笑非笑道。
“那不知皇妹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雲青羽和雲青榭一向不怎麼重視這個最小的皇妹,不過自從兩年前那次影隊之事後,雲青晨在他們心中的位置也高了一些,算是一個潛在的敵人罷了。
“隻是無意間,看到江湖那些個門派之中,似是聚到了一起,不知道在商議些什麼?兩位皇兄,你們知道麼?”雲青晨裝著很疑惑的樣子說道。
“皇兄怎會知道,江湖之事,自是與我們朝廷皇室無關,皇妹莫要在意。”雲青榭否認道。
“是啊,不過我好像聽到他們說些什麼‘動手’、‘恩怨’什麼之類的,反正我也聽不懂。”雲青晨有意無意的透露些什麼。要說雲青羽和雲青榭能裝,那這雲青晨就更是此中好手。雲青晨相信兩位皇兄聽到這些消息,回去之後定會查探清楚,之後的事情嘛,她就不大清楚了。
太子和齊王聞言臉色稍變,看來彼此一眼,又都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站在後排的十皇子雲青忱,似是等的有些著急,兩步走到雲青晨身邊:“皇姐,父皇他沒事吧?為何宮中的那些人,都說父皇不行了。”
摸了摸雲青忱的頭,雲青晨也是嚴肅起來:“忱兒,莫要聽那些閑言碎語,父皇身體好著呢,隻是生病了而已。等父皇身體好了,我求父皇帶著我們去打獵去。”
“打獵?真的麼?太好了,那我就在這等著父皇好起來。”對於十歲的孩子來說,皇家爭鬥,也有些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