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你那叫把我踹醒好不好。蕭晉在心裏嘀咕著,他也隻是嘀咕,不敢當著蕭月白的麵說出來。
蕭月白回憶了下《易經》,也記得不太清楚,“記得不太清了,你就直說吧。”他的臉又恢複了嚴肅。
去找《易經》翻閱太浪費時間了,眼前這人明明知道,蕭月白相信蕭晉自己會說出來的。
“罷了罷了,我就給你提醒下。不知你可聽說過異世人可擾亂龍氣?”蕭晉盯著蕭月白的雙眸,給他以提醒,心裏開始懷疑夏芸然的身份,若是她不是異世人,又怎麼會讓皇上如此?
異世人會擾亂龍氣?蕭月白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又記不清。
蕭晉又繼續問,“夏芸然,她是不是異世人?”
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如此猜測。
蕭月白一愣,不論怎樣,她都是不會告訴蕭晉夏芸然的身份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人知道總歸是不好。
“你別想太多,她不是的,可能他們在夢中的事情也就是個意外。”他是真的不願告訴蕭晉,也就出言否認。
外麵還有著淡淡月光,蕭晉現在也沒什麼興趣知道,打著哈欠躺在了床上,“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趁天還沒亮,我先睡了,你自便。”
以他的聰明又怎會看不出是蕭月白不願告訴他,他也沒必要知道,告訴他事實就可以了,困了就睡。
蕭晉再一次睡著了,蕭月白知趣的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蕭月白回想起蕭晉的話,異世人會擾亂龍氣,難道是因為夏芸然,皇上才會變成這樣嗎?
不知為何,他首先擔心是是夏芸然,而不是慕容擎。
要是讓夏芸然知道了,她會不會因此責怪自己,也許還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我絕不能讓她知道是她擾亂了皇上的龍氣。
蕭月白想了許多,這麼一想,越睡不著覺了。
夏芸然不是傻子,他說的再怎麼真實,哪怕想好了言辭,她也不一定全部相信他。
“月色啊月色,你這樣明亮讓我如何能夠安眠?”他看向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今夜的他,恐怕不用睡了。
今夜的月色出奇的美麗,蕭月白沒有了睡意,拿起一壺老酒,倒於酒杯之中,盤腿而作,將窗戶打開,月光傾灑。
舉杯消愁愁更愁,蕭月白對月喝酒,想讓自己借助酒催眠,不知不覺天都已亮,月亮落下,太陽出來,蕭月白小憩了一會兒。
陽光刺眼,又代表著新的一天來臨。
夏芸然身為宮女,也需要在宮中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一天就這樣而過,入夜,她想起了昨日蕭月白答應她的事情,在想:也不知道蕭月白會不會來。
聽到動靜,夏芸然打開了窗,蕭月白從窗外躥了進來,夏芸然笑道:“有正門不走,你這樣倒像做賊心虛。”
蕭月白也沒有反駁,出奇的坐了下來。
“做賊不好嗎?”蕭月白倒著水,他一路過來也渴了。
做賊,也比在鬥爭中生活的好,起碼他們中有些人將富人家的錢財分發給窮人。而朝廷權貴,縱然顯赫,卻始終少了一股人情味,滿身的銅臭味。
“挺好的,至少他們自由,無拘無束。”夏芸然想要的生活也就是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當然,她不是想要做神偷,而是一個普通人,去看看山水,帶著他,無拘無束,為他生兒育女,該有多好。
“不談這個了,蕭晉他怎麼說?”夏芸然今天一直惦記著這個事。
蕭月白麵色不驚,也不會告訴她實情,認真的說道:“可能你太想他了,導致夢中見到他。有一句話不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你也不要想太多。”
要是蕭月白真的告訴她是因為她自己擾亂了慕容擎的龍氣,她一定會幹出連他都阻止不了的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夏芸然心裏懷疑,要真是這樣,以前她想念他的時候也沒見這樣。
“我如果不相信,你又想說什麼?”她還是有一點相信的,也隻限於那麼一點。
蕭月白給的理由還不充分,而且夏芸然並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蕭月白,至少在這件事上是如此。
“我相信我不用說什麼,你的心裏早已有了定論,還需要我說什麼嗎?”蕭月白如往常一樣的神情,要是出現一點不同,他就徹底露餡了。
事實證明蕭月白想的完全正確,他這麼說,夏芸然哪怕懷疑,也是半信半疑。
聊了不久,夏芸然問也問了,蕭月白也走了,她躺在床上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