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小葉子?”
“鄭王”瞅著她,眯了眯眼,笑得像隻狐狸。
頓時,葉輕渾身一個冷顫,後頸發涼,雙手手臂上寒毛齊齊豎起。
她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的大驚失色:“怎麼沒有一丁點兒氣息?完全察覺不出!”
葉輕當真震驚,胡影楓離她那麼近,陪她演了那麼久的戲,她居然沒有嗅到屬於狐狸的氣味,他什麼時候能掩藏得那麼完美?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胡影楓臉色一冷,語意裏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誰戀愛了?”
“你看看這張臉?楊澤?葉輕,你膽子不小啊,沒看出來啊,你竟是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女人,厲害啊,曉得瞞天過海,先把我們騙走,自己留在這兒……還妖妃,你跟他……親密接觸?”胡影楓氣得有點語無倫次,他在寢室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強忍著想抽她的衝動。
“沒有啦。”葉輕光著腳下了榻,去挽他的胳膊,用討好的語氣說著商量的話:“小狐狸,別告訴榕生。”
“你真當那小和尚是幾歲大的孩子?”
“隻要你不說就好。”葉輕朝他嘟嘴,開啟撒嬌模式:“楓楓,咱說好啦?”
“說好個屁!整個琀丹百姓都在說這事兒,你以為榕生又聾又瞎又啞?他聽不見看不見更不會問?”
她小嘴一癟,要哭不哭的樣子:“我這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委屈,不是被三王子調戲就是被白蓮花陷害,前兩天,姬貴妃還給我送了碗放了劇毒的雪梨湯,我還喝了兩口,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委屈?不聽說你揍了那王子一頓,白蓮花給你煮來吃了,姬貴妃……你都跟人家一個等級了?沒看出來你委屈啊。”
“怎麼不委屈……都被人占了便宜……”葉輕嘀咕一句。
“我就知道!”狐狸炸毛了,九條尾巴亂竄,他跳起來一爪拍到她的臉頰上:“你再能耐,也不是男人的對手,你知道他們腦子裏整日在想些什麼?他都對你做了什麼,你給我從頭到尾說一遍……算了算了,你別說,我不想聽。”
“那你到底要不要聽?”
“不聽!”
狐狸已暴走,在寢室裏做了n遍360度離心旋轉運動。
隔了會兒,葉輕把抽風的狐狸拽下房梁:“榕生呢?”
“曲靖。”
“他在曲靖山做什麼?”葉輕咬唇,換她發火:“胡影楓,你把榕生一個人留在了山裏?”
狐狸微微一愣,眸子往某人斜開的衣襟處瞄了眼,慢吞吞答道:“他和時隱在一起,就那個黑衣人。”
“你怎麼能把……”葉輕雙手去掐狐狸的脖子,把他晃得左右搖擺:“他們在哪裏?”
“瞎緊張什麼……”
狐狸從她手裏掙脫出來,化為人形後,他手指一彈,從指尖處飛射出一抹紫光。
葉輕抓住那光,紫光落到她手中便消失不見,而她腦子裏多了個定位信息。
“時隱怎麼不跟你一起來?”
“你自己去看吧。”胡影楓回睡榻躺下,抱緊她用過的枕頭,雙眼一閉:“小和尚可能過得……不大好。”
當葉輕去了曲靖,見到榕生時,才明白胡影楓說的“不大好”,究竟有多不好。
榕生給關在一隻大鐵籠裏!
籠子裏有頭雪狼,籠子外還圍了五頭雪狼!
葉輕才一出現,雪狼全部站起,伏頭弓背,朝她露出獠牙,嘴裏發出陣陣警戒的低鳴之聲:“嗷——”
“輕輕!”榕生站起來。
“榕生你別動啊,當心那狼傷到你。”
葉輕確實擔心雪狼傷了榕生,她站著沒動,一旁空地上徒然出現黑衣人的身影。
不僅是結了一層寒霜的眼眸,黑衣人一身上下皆透出濃烈的冷意,葉輕見他盯著自己,仿佛有種他隻是對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死物說話一般。
“我的狼不會傷到他,除非你們不將我的雪狼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