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四處濺有鮮血,船尾躺了五具屍體,其中一人沒有頭顱。
羅德裏格斯掃一眼跪下抱頭的男孩,目光如炬,神情淩厲,男孩身子抖得像篩糠一般,他道:“敢動一下,我就把你的頭顱插上桅杆,把你的身體扔進大海喂魚!”
男孩把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閉上眼,捂住耳。
葉輕還站在原地,羅德裏格斯去了船頭查看情況,跟她一樣,胡影楓沒有殺海盜,他隻是把兩人打暈,羅德裏格斯各捅了海盜一劍,接著把人拖到船尾去。
七具屍體堆在一起,羅德裏格斯從他們腰上的袋子裏一共才摸出幾個銅幣,隨即把屍體扔進大海,他把時隱和榕生喊上來,又告訴胡影楓如何辨別方向,船離開原來位置,羅德裏格斯已經把甲板清理幹淨。
胡影楓在掌舵,葉輕、時隱和榕生呆呆站在一邊。
葉輕是沒反應過來,時隱是接受不了。
時隱本是人類,這樣隨隨便便殺人的事情,他自己都沒做過,其實,時隱還不知道什麼叫海盜。
而榕生,他倒似乎沒什麼影響。
羅德裏格斯見他們受到驚嚇,說道:“他們不是好人,專門在霧海裏埋伏商船,男人殺了喂魚,女人供他們玩樂,上岸後,他們會把女人和小孩賣給奴隸主,成為海盜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他們!”
“你們來的地方或許跟諾蘭不一樣,但你們要活下去,就必須習慣這裏的一切!”
“在海上,不能隨便相信一個人,即使是同伴,也有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劍,手中的劍才是保命的根本!”
“那你相信我們?”葉輕舔了舔唇瓣,嗓子裏堆滿腥甜,空氣裏也是潮濕的鹹鹹的海風腥氣。
羅德裏格斯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你們的小船隻能坐四個人,可你們偏偏救了我,我不是貴族,也不是騎士,更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們能從我身上能得到什麼?你們幾人的反應,告訴我,你們都是心底善良的人,但你們要記住。”
他的臉上失去笑容,語氣變得嚴厲。
“你們必須要記住,善良的人活不長久,尤其是在海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羅德裏格斯說完,轉身去把男孩捆綁起來,他翻了遍船艙,裏麵沒有值錢的東西,隻有些麥酒和葡萄酒,肉幹還有幾塊。
等胡影楓把船開出大霧區時,羅德裏格斯已經把雙斧頭海盜團的旗幟換下來,換上從船艙裏找到的藍白條紋旗幟。
“這麵旗幟代表了天空和大海,是平民用的旗幟。”
“為掩人耳目,海盜團的船上都會有這麵旗幟。”
他解釋後,把兩桶酒搬了出來,喝了兩杯,他就靠在船板上睡著了。
自從羅德裏格斯醒來,石禎相就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葉輕暫時不知羅德裏格斯跟任務的關係,他們幾次確認佛珠指引位置,卻隻得到一個大致方向——廟宇的位置離他們非常遠。
其次,葉輕還沒搞清楚這裏的普通人為什麼個個都擁有更好的體質。
為完成任務,葉輕隻好給時隱做思想工作,後幾天,羅德裏格斯還跟他們講了附近最大一個海盜團的惡事,聽完,時隱都打算替天行道滅了那些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