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一拍桌,木盤彈至半空,她一掰就將木盤分為兩半,一手抓住木塊,她反手將刺尖插入相柳喉嚨。
相柳卻是一個閃身,離開了矮桌。
“又要玩你那些鬼花樣?”
相柳一伸手,她手中出現葉輕的乾坤袋。
葉輕身上的乾坤袋早被她搜走,相柳打不開,也沒有直接毀掉。
“你怕了?”葉輕說著,開始蓄積能量。
相柳一收手,變幻出九頭蛇原形。
葉輕沒有金塔,但還能利用血符,她咬破手指,雙手在空中畫符,一層又一層的血符推出,隔空貼在相柳頭頂。
明顯,相柳動作減慢。
葉輕急速打出一張光網,六麵光網將相柳包圍,緊緊鎖在裏麵。
相柳徒然一甩尾,房間玉石地磚被瞬間砸爛,她猛的變大,衝破光網,整個殿宇隨之轟然坍塌。
葉輕和相柳都飛至半空,相柳主動出擊,強勢碾壓,葉輕退讓不及,逐漸落了下風。
葉輕咬牙,她隻能拚死一搏。
她準備積蓄所有神力,使出傾天劍,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誰拆了我的玉殿?”
兩道身影浮現空中。
黑袍男人為魔神,金袍男人為蓐收。
魔神一出現,葉輕嘴唇繃直,咬緊牙齒,眉心更是擠出幾重山。
相柳幻化為人形,盈盈走向魔神下方:“可是她先動的手。”
“你拆了我的玉殿?”魔神望向葉輕。
葉輕手握成拳。
她的回答重要嗎?
“蓐收,懲罰。”
葉輕看向站在魔神身側位置的男人,她剛抬起頭,蓐收已舉起手來,一根金線困住葉輕,她動了動,金線越纏越緊,她完全無法再動一下。
蓐收手一抬,葉輕置於半空。
“轟隆——”
晴空突現一道霹靂。
不偏不倚,擊中葉輕。
“魔神,我隻是將那青鳥的心分給她,她就對我大打出手,看來,他倆之間還是有幾分情意在裏麵。”
魔神隻擱下兩個字:“嚴懲。”
蓐收控製的閃電由藍變白,白得刺眼,一道道雷電,更是擊打得葉輕奄奄一息。
蓐收所控雷電,不亞於渡劫時的滾滾天雷。
葉輕的整個身體,外在皮膚,以及內在器官,都在被滾燙的開水澆淋,一遍又一遍,足足維持了十個小時。
魔神走後,蓐收調試好雷電,跟著離開。
相柳沒走,她在離葉輕不遠的地方:“還有個好東西沒給你看。”
葉輕意識已經模糊。
但她看到相柳放出的畫麵——相柳殺死曜的畫麵,曜在殿宇之中,麵對一眾妖物,他毫無還擊之力,曜被迫化作原形,囂折斷他的翅膀,相柳活活掏出他的心。
當她看見這幅畫麵,葉輕忘記身上的疼痛。
她失聲痛哭,哭到淚水流幹。
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
相柳還是贏了。
可除了熬過去,葉輕別無他法。
曜出了事,她不能再或聽說或再看見,胡影楓和時隱出事的消息或畫麵。
往生妖曾說,他們沒有未來。
既然結果注定一樣,那她還能改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