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正要說話，隻聽魔神解釋道：“我本不該在一年前出世，現今，我的能力還不夠強大，需要借助神木的力量。”
“還不夠強大？”葉輕不由得瞠目結舌。
“不夠。”
魔神仿佛是被她吃驚的神情逗樂了，極少見的，他嘴角上揚些許。
葉輕以為自己眼花。
他下一句話，又讓葉輕驚訝得張大嘴。
“不夠我毀滅天地。”
此時的魔神，就是累積多年冰雪的山峰，外麵是一層白雪，裏麵還有一層寒冰，而誰都知道，冰雪之下，暗藏尖銳、鋒利，滿含殺機的刀刃，他就是一座刀山。
重重危險下，山底，或許還有岩漿。
隻要蓄積足夠的能力，隨時，他都可能爆發出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魔神的話，令葉輕震驚。
她愣愣問道：“為什麼要毀滅所有？”
“我生來就為毀滅，毀滅一切，重建一個新的世界。”
“怎樣一個新世界？”
魔神頓了頓，重新躺會去：“跟我說說，你們所在的時空是怎樣一個世界。”
興許是魔神今日心情不錯，肯跟葉輕說關於神木的事，她也想再從他嘴裏得知一些其他的事，她跟他說起了現代。
實際上，她今日和他說過的話，超過遇見他所說話的總數，魔神的話真的很少，一日，跟她說不了三句，其中有兩句都在罵她蠢。
偶爾，魔神會問上兩個問題，葉輕耐著性子慢慢說，就像當初教時隱那樣。
不過，讓時隱適應現代生活的卻不是葉輕，而是榕生。
說著，她話鋒就是一轉：“能不能告訴我，榕生去了哪裏？”
魔神看著她，隔了幾秒，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站起來。
葉輕站了起來。
他伸手握住一截手腕，將她往前一拉，她的手掌就貼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整個人前朝一倒，她努力保持平衡，在撞進他懷裏前，她坐在了玉榻邊緣。
魔神反手摁在她的手背上：“他在這裏。”
霎時，葉輕瞳孔一縮。
“這不可能！”
“為何不可？”
“你……他……”葉輕有些語無倫次，她想要收回手，魔神卻用力按住她的手，像是要把她的手揉進胸膛裏，他把她抓疼了：“你鬆手。”
“輕輕。”魔神的語氣徒然轉變。
葉輕不動。
“輕輕，我好想你。”他的手貼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劃過她的唇瓣。
“你是……”
“我是榕生。”他臉上明顯閃過受傷的神情，他的語氣裏滿是寂寞、孤獨。
葉輕的手重在他觸摸自己臉頰的手上，漸漸的，她抓緊那隻手，一顆心狂跳不止。
“你去了哪裏。”葉輕抽泣兩聲。
“我一直都在這裏。”
葉輕直接抱住他，雙手環住他的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葉輕極其自責，她把榕生弄丟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他也不肯出現她的夢裏，他一直都在責怪她，這是他對於葉輕的懲罰。
“為什麼我找不到你。”葉輕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肩頭。
他拍拍她的背，就像小時候，她拍著他的背入睡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