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去的事情,花重影再次勾起唇角,小心的將夜明珠收好,轉身向山下走去。身後,初升的太陽灑滿大地,讓世間的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
方逸將手中的弓箭隨手丟棄在地,“收兵。”方逸的聲音非常的陰沉,壓抑著深沉的怒火。
“是。”身邊的侍衛應聲。
眼見方逸就要離開,王員外一陣糾結難道就這樣讓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這可是自己花銀子買回來的東西,咬咬牙,王員外走到了方逸的麵前。“二皇子,請留步。”
“什麼事?”因為抓捕花重影失敗,方逸的臉色很難看,對著這個王員外也沒有好臉色,而且方逸一向自負慣了,也根本不會將王員外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裏。
“我答應二皇子借出夜明珠用於抓捕盜賊,可是現在我的夜明珠被盜,這一筆損失應該由誰負責呢。”王員外能成為龍岩國的富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方逸皺眉。“王員外,你也看到了,本殿下並沒有不盡力,隻是花重影實在是太狡猾了,連本殿下也中了他的招。”
王員外搖頭。“二皇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您沒有抓住花重影是你的事情,我答應你借出夜明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現在還請二皇子兌現你的承諾,歸還我的夜明珠。”
“王員外不是也看到了,夜明珠被花重影偷走了。”方逸冷笑。這人難不成傻了。
“二皇子既然還不了我的夜明珠,那就以相應的東西賠償吧。”王員外不在乎方逸的冷眼。
“王員外這是在跟本殿下談條件?”方逸仰起頭瞪著麵前不知死活的男人。
“非也,隻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裏我也是有理的。”王員外的聲音也不小。
“哼,那你就去父皇那裏告狀吧。”方逸袖子一甩就轉身離開。
“唉,二皇子,二皇子。”王員外想追上去,卻被守衛攔了下來,不由得怒喝,“二皇子等著,我一定會去皇上那裏告狀的。”
方逸折騰了一晚上,早就累的不行了,現在就想快一點府裏休息,可是剛出王員外的宅子,就看到皇上的近侍等在那裏。一看見方逸出來,就迎了上去。“二皇子。”
“什麼事。”方逸揉了揉眉間,緩輕酸澀感。
“奉皇上之命,請您進宮覲見。”
“現在?”方逸有些疑惑。“父皇有說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近侍搖頭。“回二皇子的話,皇上並未說。”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到。”方逸打算先回去換一件衣服。
“是。”
“兒臣見過父皇。”方逸走進大殿,單膝跪地對著金鑾殿上的人行禮。
方淮還沒有說話,站在旁邊的寧遠侯方樂就忍不住開口了。“二皇子可真是好大的麵子,沒有皇兄的諭旨就敢下令封城,倒真是讓本侯長見識了。”
方逸側頭,一個與自己父皇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人站在那裏,盯著自己的目光滿是不屑。寧遠侯,他怎麼會在這裏?方逸垂下頭,卻忍不住皺眉,這個叔叔,可是一向都跟自己不對盤的很。
“逸兒,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金鑾殿上的金衣男人嚴肅的一張臉看不出表情,眼底卻是有死死的無奈。
“回父皇的話,因為昨日兒臣布局抓捕盜賊花重影,因為花重影的輕功卓絕,兒臣怕被他逃走,以防萬一才下令封城的,是在為情勢所逼,未能先告知父皇,還請父皇恕罪。可是不知怎麼會得罪皇叔,還請皇叔明示。”方逸一席話說的天衣無縫,更是將責任推給了方樂,讓人覺得他是無理取鬧。
“哼,二皇子這是在責怪本侯嗎。”方樂冷哼一聲。轉身麵向方淮行禮。“皇兄,也並不是臣弟要跟二皇子計較。隻是昨夜臣弟的嶽父大人突發急病,臣弟的夫人連夜出城想要去見嶽父大人最後一麵,可是在城門口卻被守城的士兵攔下不準出城,說是二皇子下令封城,以至於耽誤了時間,等夫人趕到的時候,嶽父大人已經駕鶴西去了。今早家奴回府報喪,臣弟才知道此事,而且臣弟的夫人昨夜因為嶽父大人過世太過激動,到現在還在昏迷誌宏,臣弟也是為夫人感到不平,所以才會進宮相與二皇子理論。”說著,寧遠侯方樂竟然紅了眼眶,想來是對寧遠侯夫人寵愛之際。
方淮隻覺得一陣頭痛,要是這逸兒隻是捉拿盜賊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偏偏趕上寧遠侯夫人出城,要說平時有就算了,還是去奔喪的。為人子女沒有為父母送喪就是大不孝之罪,難怪樂弟會這麼激動,這個逸兒也太不會管教手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