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說你是知己吧。”明夜忽然坐了起來,看著流風哈哈大笑起來,感覺有點傻傻的。
流風卻像是受了蠱惑一樣,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出來。
妖華在不遠處烤魚,明夜就跟流風在河邊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好不暢快。
流風第一次見到這麼瀟灑不羈的男人,明明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可是行為舉止都像一個無賴,偏偏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且,流風的目光不時的掃向一旁的妖華,能讓這樣的少女乖巧聽話的男人,應該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吧,流風看著明夜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一向隻喜歡美酒和佳人,很遺憾流風你並不屬於這兩類,所以隻能抱歉啦,不過流風你這麼清俏的模樣倒是少見的很啊,可惜不是女兒身啊,不然我一定會被你迷住的。”明夜仰頭又喝下了一大杯酒,笑的非常的燦爛,可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讓人喜歡了。
流風忍不住搖頭,“不知明兄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現在這般的。”
“我嘛,”明夜摸著下巴想了想,“應該是從小沒人管吧,所以就放縱慣了。”
“我倒是覺得明兄是心胸寬廣不拘小節吧,”流風跪坐的姿勢非常的優美,而且壁紙堅挺,就是茁壯成長的翠竹,“流風雖不才,也沒有見過多少世麵,可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明兄這一身雲絲提花織錦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有的,放眼七國,也隻有明月國有這樣的錦緞,而且流出六國的也非常少,最重要的,紫色是明月國的皇室專用的。”
明夜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流風說話,隱約還可以看見他眼中帶著一絲的笑容。流風掀開眼簾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並無不愉之色,於是便接著說道:“而且明兄腰間所佩的青龍文玉玦原是一對的吧?”
“你怎麼知道?”明夜的俊眉一挑。
流風的頭就垂著更低了,“因為這一對玉玦是我的父皇,流沙國的皇上送給明月國皇上的壽禮。”流風這也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風弟的身份竟然是太子啊,為兄失敬,失敬。”明夜雙手抱拳對著流風鞠躬,可是他的手上還抱著酒壇子,所以顯得不那麼正經。
流風也沒有在乎,應該說他根本就不在乎明夜這樣的態度,眼神更是平靜無波,“跟明兄比起來,小弟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麼呢,明月國的太子殿下。”
流風的目光落在明夜的身上,看著明夜慢慢抬起頭,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我還以為我演的很好呢,沒想到還是被風弟看穿了啊。”
流風失笑,“明兄其實一開始就等著讓我來發現你的身份的吧,而且,你也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否則,也不會故意引我來此了。”
“風弟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不是你自己來的嗎?”明夜的嘴角含笑,像是真的不明白流風的意思一樣。
“我來雲峰山已經兩個月了,從第一天來這裏開始,書院的師傅就告誡我們不可以隨意外出,也不可以去後山,可是從三天前開始,我竟然聽到有小廝在議論雲峰山的外院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雲峰山的後山。”流風靜靜的望著明夜,身邊就是潺潺的流水,溪流的聲音還沒有流風的聲音舒暢。
“雲峰山治山嚴謹,外院雖然比不上內院都是驚才絕世的人物,但是放眼七國也絕對都是排的上名號的師傅,所以他們交出來的弟子應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所以我左思右想,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放消息出來,讓我們聽到。”
明夜看著流風澄澈的眼睛,在裏麵看到不動如山的自己,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然後明夜就笑了,抓起酒壇子就往嘴邊灌去,“可是隻有你來了。”
“所以明兄就是在等我,”流風眨了一下眼睛,“與我同期的弟子各個非富即貴,與流風不同的是他們更喜歡熱鬧,而臥更喜歡安靜的地方,所以在這唯一休沐的日子,會來後山的隻會是我。”
“那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等你呢?”明夜撐著自己的膝蓋含笑的望著流風。
流風一愣,慢慢的搖頭。
“流風你覺得現在的天下是什麼樣的天下?應該是什麼樣的天下?”明夜忽然側頭看著天上的飄浮的白雲,不知道子啊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