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雲沒有理會妖華,好像妖華隻是在亂發脾氣一樣,過了一會兒,妖華好像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鼓著嘴抱著自己的膝蓋,嘴裏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要不是月流雲從小習武,聽力過於常人還真的聽不到妖華的這句道歉。從小見過了太多國家的公主,每一個都是對自己趨之若鶩,像妖華這樣的敢對自己發脾氣的倒還是第一個。
“你不用去讀書嗎?”皇室的公主應該都是需要學習的吧。
妖華搖頭,“一直都是父皇教我的,可是他今天應該沒空。”妖華雙手支在自己的膝蓋上,回頭看著月流雲。
月流雲看著妖華就穿著單薄的紗裙坐在地上,連披肩都沒有圍一條,但是看她的臉色,好像也沒有感覺到寒冷一樣,月流雲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你,不冷嗎?”
妖華聽到月流雲的話反而愣了一下,想了想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月流雲的麵前,看著自己隻到月流雲的胸口,妖華有些嫉妒他的身高,準備伸手去牽月流雲的手,可是月流雲卻忽然一躲,讓妖華抓了一個空。
妖華仰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月流雲,眼中滿是懵懂,卻非常的清澈。
從來沒有被外人碰到過的月流雲感覺到妖華的靠近,條件反射的就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就看到了妖華不可置信的目光,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而且這讓月流雲的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似乎自己傷了她的心了,她應該會討厭自己的吧。
可是讓月流雲感到驚訝的是妖華非但沒有生氣,而是再次伸出手來抓自己的手,不知道是震驚了還是不想再看到妖華眼中的失望,月流雲這一次並沒有躲開,讓妖華握住了自己的手。
“你的手好暖和啊,我還以為你這麼冷冰冰的手也應該很冰的就像我一樣。”妖華握住了月流雲的手,沒有想象中的冰寒,而是意外的溫暖,似乎比雲依的手都還要暖和,妖華都有點不想放開他的手了。
月流雲被妖華冰寒的好像刺骨的寒冰一樣的溫度給震驚到了,下意識的就問著妖華,“你不冷嗎?”
妖華正把月流雲的手拿起來看著他掌心的紋路,聽到月流雲的話也沒有抬起頭,隻是隨意的搖了搖頭,“不冷啊,我都已經習慣了。”
月流雲的心中一陣刺痛,麵上依舊平靜無波,“如果練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改變自己的體溫了。”
妖華點頭,“所以你的武功很高嘍?”看著月流雲幹淨的手掌,妖華玩性心起的用自己的小拇指指甲刮著他掌心感情線的紋絡。
月流雲感覺到手心一陣酥麻一陣傳到身上,好像心髒也跟著酥麻了一樣,“還好吧,隻是這些年一直沒有生疏過。”
“你接下來有什麼事情嗎?”妖華忽然抬頭看向月流雲。
月流雲搖頭,下意識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妖華眼睛一亮,“陪我去一趟雪山吧。”既然他武功這麼高,那應該可以抓到那個小東西了?
月流雲挑眉,卻沒有多問什麼。
妖華拉著月流雲從宮殿裏麵跑出來,沿著冰晶打造的台階飛快的往下麵衝去,守衛的侍衛隻看到一白一紅兩個影子從麵前消失。
肖震天站在皇宮最高處的天台上遙望著遠方,雙手背在身後,一身玄色錦袍讓他看起來無比的落寞,好似天地間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一樣,腳下是他的土地,可是能陪他踏遍千山萬水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肖震天垂眸輕聲歎息著。
突然,身後的宮侍驚叫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肖震天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之間宮侍正搖頭晃腦的看著腳下,肖震天好奇,也低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這幾十年來最不敢讓他相信的一幕。
他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孩子,正拉著一個將自己裹得密密實實的白衣少年在宮殿外的台階上肆意的奔跑著。
妖華從小就愛笑,這個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在風中狂奔的時候,妖華是笑的最開心的,張揚、肆意,好似這世間一切一切的煩惱都與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