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影瞪大了眼睛,衝進了店裏,不管身後包子鋪老板的拖拽,直接衝到樂器老板的麵前,“剛剛那個女人呢?去哪兒了?”
因為花重影偷過自己的東西,店老板都懶得理會他,隻是低頭算著自己的賬,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花重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漠視,很像衝他發火,但是想了想,還是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銀錠子放在桌子上,“隻要你把她的去路告訴我,這個銀子就是你的了。”
老頭兒手裏撥算盤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慢慢看了花重影一眼,臉色不變,手下卻伸出手慢慢將花重影麵前的銀子摸到了自己的手裏,“我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去哪裏了,不過我看到過她幾次,應該是雲峰山的人。”
“雲峰山嗎?”花重影的眼睛微眯,臉上的緊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斜肆的笑容,“原來小丫頭還有點來頭嘛。”轉身向門外走去,包子鋪的老板還在門口守著,看見花重影出來就撲了上去,要抓住花重影。
可是花重影的輕功多好,哪裏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抓得住的,一個旋身就躲開了包子鋪老板的手,讓對方直接趴在了地上。
“還有沒有天理了,砸了我的包子鋪不賠錢還打人,要出人命了啊。”店老板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有些也是在附近做生意的人,跟包子鋪的老板也是認識的,也都幫他說起話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撞了攤子都不賠錢的?我們要報官。”
“就是,不賠錢就報官。”大家都附和起來。
包子鋪的老板看見有人為自己出頭了,就大聲的哭嚎起來,“我就隻有隻一個鋪子啊,還要養活家裏的一家人啊,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麵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兒子,我媳婦肚子裏還懷著一個,現在包子鋪沒了你叫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哎呦,我的包子。”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店老板的話幾個老太太都忍不住哭了起來,用袖子抹著臉上的眼淚。
花重影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樣,陰柔到了極致的臉上甚至還慢慢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但是就是這樣一抹幾乎看不出什麼的笑容讓圍觀的人都驚呆了,仿若見到了天人一般,全都愣在了原地。有幾個女人看著花重影甚至都留下了口水。
就連那個賣包子的老板看見花重影臉上的笑容也愣在了原地,沒有再繼續狼哭鬼嚎了。
“哼,”花重影看著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離花重影距離最近的包子鋪老板聽到了花重影的那聲冷哼,也回過了神,看見花重影要走,連忙伸手要抓住他。
花重影似有感覺一般,袖子一甩,腳尖點地直接從地上躍了起來,袖子揮舞間,一疊紙張散落出來,在空中飛舞著。
“是銀票,是銀票啊。”有人眼尖,已經看清楚了飛舞在空中的那些紙是什麼。
“大家快搶啊。”反應過來的人趕緊哄搶起來,跳起來抓著空中的銀票。
包子鋪的老板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搶那些銀票,可是那些人搶的實在是太瘋狂了,包子鋪老板還沒有站起來就被那些人給淹沒了,不停的有人踩到他的手,發生哀嚎聲,但是這些人已經瘋狂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被人群給淹沒了。
就算是有人聽到的話,也不會有人去理會他的,因為大家都還忙著搶錢,沒有時間理會他。
“我的錢,我的錢。”包子鋪老板手裏捏著一張銀票,抱著自己的頭躲閃著那些人的攻擊,瞅到一個空檔的時候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後麵的人反應不及直接被推倒在地,一群人都跟著倒了下去。
趁著混亂的人群,包子鋪老板直接從大家的手裏搶奪這些銀票,“還給我,這是我的。”
“誰搶到就是誰的,”別人才不理會他,抓著手裏的銀票不放手‘嘩啦’一聲,手裏的銀票被撕成了兩半,還有些人直接打了起來,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一些女人也被不小心給撞傷了,還有一位老太太暈了過去。
花重影站在樓頂的屋簷上看著街上的混亂,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滿是譏諷的笑容。微風輕揚起他的發絲,在空中絲絲縷縷的飄過。
妖華已經抱著琴回到了雲峰山,從外院穿過,去往通往後院的索橋,卻在外院的花園裏看到了之前在後山有過一麵之緣的流風,他正和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的少年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