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鳴鳳國的敵人呢?”妖華忍不住說道,“如果他不是我們鳴鳳國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姐姐不會忘記了七年前的事情了吧?”妖華想用這件事情來打動雲依,畢竟,她們最親的人可都是在那一場戰爭中喪生的啊。
雲依果然不說話了,似乎是被妖華的話觸動了一樣,妖華有些放下了心,覺得雲依一定會改變主意的了的時候,雲依卻忽然開口說道:“我不在乎。”
妖華一愣,雲依繼續說道:“如果我爹娘還在的話也一定會希望我能夠過得好的,我相信他們能理解我的,舅舅不也是對你的要求言聽計從嗎,華兒,您能明白的是不是?”雲依抓緊妖華的手,期望她能夠理解自己。
“我不能明白,”妖華使勁將自己的手從雲依的手裏麵抽了出來,“我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所有的,一定不會。”
“華兒,”雲依低呼。
妖華卻慢慢的轉過身,背對著雲依。
“華兒,”雲依搬著妖華的肩膀。
“我是鳴鳳國的公主,我的身上背負的是鳴鳳國的未來,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下鳴鳳國的。”妖華的聲音低沉中帶著隱隱的銳利,竟然讓雲依放在她肩上的手一僵。
過了很久之後,雲依才收回自己的手,輕輕的留下一句,“我也不會作出傷害鳴鳳國的事情的,鳴鳳國也是我的家。”
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妖華現在正好麵對著車簾的方向,看向外麵透進來的星星點點的光亮,妖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顯得非常的冷厲。
另一邊的雲依也沒有睡著,不過她想的卻跟妖華想的不太一樣,因為隱隱綽綽中能夠看見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想的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也許是在是期待明天與林夙的見麵,又或許是在,展望自己與林夙的未來,這些都是未可知的。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雲依起身的時候妖華已經掀開車簾出去了,伺候她們的侍女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妖華隨意的洗了洗臉,就對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索羅說道:“索大哥有時間嗎?”
索羅被妖華的稱呼嚇了一跳,連忙就跪下來要行禮,可是卻被妖華給攔住了,“索大哥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林夙那邊的方向,沒有看到林夙的身影,但是那個叫飛魚的卻緊緊的盯著他們這邊,目光裏麵滿是打探。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妖華扯住索羅的袖子。
“是,公主。”索羅點頭,跟在妖華的身後朝著僻靜的角落去了。
這邊妖華剛走,那廂林夙就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恍然看見外麵的光亮,還有些不適應的擋了擋眼睛,“真的陽光真好。”
“主子。”飛魚連忙迎了上去,手裏拿著一個牛皮水壺。
畢竟不是住在酒樓裏,林夙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就著牛皮水壺裏的冷水洗了一個臉,馬上就清醒了,“睡在馬車裏麵真是難受啊。”用手帕擦了擦臉後,林夙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背。
飛雲聽著想笑,昨天主子自己說要好好看看夜空,結果到了下半夜之後還是忍不住困意想要睡覺,但是沒睡過帳篷的林夙根本就受不了帳篷裏麵到處漏風,還是爬進了馬車裏麵去休息了,現在又說睡馬車難受,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了。
林夙轉頭就看見正從馬車裏麵出來的一樣,雲依同樣也看見了林夙,微笑著跟林夙打招呼,不知道是剛起床還是害羞的緣故,雲依的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華兒呢?”林夙轉回頭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可是眼睛裏麵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林夙猛然說出來的名字讓飛魚好一頓呆滯,然後才反應過來林夙說的是妖華,’啊’了一聲說道:“你說那個姑娘啊,跟那個索羅走了。”剛剛他可是親眼看見妖華抓住索羅的手呢,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了。
“跟索羅?”林夙微拎眉頭,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一樣。
“是啊,不知道她們幹什麼去了,神神秘秘的。”飛魚一臉的不在意。
“飛魚,飛鴿傳書給許誠。”林夙忽然冷著臉說道。
另一邊妖華也在跟索羅說話,“找些武功高強的人到凰城。”
“公主是要做什麼嗎?”索羅不解。
“殺了那個姓林的。”妖華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