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肅坐在旁白一直在觀察著江海生的表情,所以江海生臉上的表情變化被吟肅盡收眼底。“看來江大人發現了我的小秘密啊。”吟肅一邊笑著一邊給江海生倒酒。
江海生的身形一震,不知道是被吟肅的話嚇到了,還是悲吟肅親自給他倒酒的動作給嚇到了,連忙拱手行禮道:“下官怎麼敢勞煩二皇子殿下給下官斟酒呢,真是罪不可恕啊。”
“哎,江大人這話說的可沒什麼道理啊,我身為二皇子怎麼就不能給下屬斟酒了,何況江大人這個月親自替都督前往各地去巡視,才是勞苦功高,應該的,應該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既然二皇子都這般說了,那下官就謝過二皇子的厚愛了。”江海生又對著吟肅抱拳行了一禮,慢慢的坐直了。
“江大人客氣了,”吟肅給江海生倒了酒,也給自己倒了酒,拿起杯子對著江海生朗聲說道,“來,江大人,這杯酒我敬你,為北疆有你這麼一個體察民情的好官。”
江海生也連忙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對著吟肅點頭,“下官謝謝二皇子,下官的這杯酒也敬二皇子,為鳶國有您這麼一位憂國憂民的殿下而驕傲。”
“幹。”
“幹。”兩人碰杯,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同時相視而笑。
“唉,江大人這樣說實在是讓我很慚愧,說實話,這些年來我雖然知道北疆的百姓過得疾苦,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心裏很是不安啊。”
江海生的臉上一直帶著清淺的笑容,聽到吟肅這麼說,臉上的笑容也還是沒變,“二皇子不必自責,北疆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雖然屬於鳶國,可是卻是鳶國最偏遠的地方,而且緊鄰著流沙國,就連地質也是隨了流沙國的沙質土地,交通也極為不方便,就算是朝廷有心想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啊。”
“江大人果然看得通透,”吟肅輕歎了一口氣,眺望著遠方慢慢說道,“雖然鳶國與流沙國交界,可是兩國從來沒有什麼往來,所以,盡管我們知道流沙國有治理沙地的辦法,也沒有辦法向流沙國開口幫助北疆改變,這是朝廷的不作為。”
江海生聽到吟肅的話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二皇子說的是,這也是下官一直以來也想不通的事情,七國之中,鳶國是最大的國家,其餘的六國從來都是非常敬重我們鳶國的,跟鳶國的往來也是非常友好的,但是為什麼流沙國卻不願意幫助我們鳶國呢?”
“江大人你有所不知,其實流沙國之所以現在會變的這麼好,全是因為有明月國在背後支持,不過我們鳶國跟明月國從幾年前開始就不再往來了,所以,”
江海生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二皇子你明明知道北疆的環境這般的惡劣卻還是來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想再看著北疆的百姓受苦了,”吟肅垂頭喪氣的說道,“從前是因為我沒有能力為朝廷做些什麼,現在雖然也沒有,但是我想試著去改變,北疆的百姓也是鳶國的子民,朝廷不應該放棄他們的。”吟肅抬頭盯著江海生,目光灼灼的說道。
江海生聽了吟肅的話愣了半響,忽然開始鼓起掌來,“二皇子說的好,難得您會這樣想,我先替北疆的百姓感謝您了,這一杯,我敬你。”說著,江海生又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菜,吟肅發現這個江海生真的是個不可多得人才,跟朝廷的那些官員比起來絲毫不遜色,吟肅甚至覺得這個江海生比他的外公都要厲害。
“要是朝中也能有江大人你這樣的有識之士就好了,那我們鳶國就會更加的強大了,而不是現在這樣被其餘的六國虎視眈眈。”吟肅有感而發的說道。
聽了吟肅的話,江海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慢慢的說道:“二皇子太過言重了,朝中的大臣各個都是精英,哪裏有下官說話的份兒啊,二皇子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了。”
“再者,現在其餘的六國,鳴鳳國經過當年的一戰已經元氣大傷,根本就沒有實力跟我們鳶國為敵,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悄無聲息了,明月國以前雖然還有些實力,可是他們的前太子病逝之後也就沒有什麼消息了,流沙國不足為懼,遙國隻不過是依附龍岩國罷了,至於秋水國,實力是有的,不過以秋水國現任的皇帝性格來看,也不會與我們作對,所以,最強大的還是我們鳶國,二皇子無需擔心。”
吟肅不住的點頭,“江大人分析的有道理,我受教了,來,我敬你一杯。”
“幹。”
兩天人又是將現在的局勢又分析了一遍,最後江海生歎著氣說道:“唉,隻可惜現在的太子殿下不是二皇子您,不然的話北疆的百姓何須生存的這般艱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