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聽說昨夜似乎有些異動啊?”妖月忽然想著說道,聽不出他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紫月垂首,“昨夜在都城的城外似乎有一場惡戰。”
“似乎?”妖月挑了挑眉,“連你們都沒有發現問題?”
“所有的痕跡已經都被人給抹去了,並沒有找到線索,隻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還有地上的雜草又被人動過的痕跡。”紫月垂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主人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們來辦,可是她們卻什麼都沒有查到,真是太辜負主人的信任了。
妖月聽完紫月的話卻是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目光,“想不到林夙竟然連’無塵’都出動了。”
“無塵?”紫月跟著呢喃道,似乎不太明白妖月說的什麼意思。
“那是秋水國最隱秘的存在,也是秋水國皇室的最後一道屏障。”妖月勾起唇角冷冷的說道,語氣卻是非常的不屑。
“可是從來都沒有人聽說過這個無塵啊,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紫月一直跟在妖月的身邊,自認也見過不少的世麵,現在更是妖月的傳信人,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無塵,到底是什麼來曆,讓紫月覺得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憤懣,因為無塵的存在嚴重侮辱了紫月自以為的得意,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做的非常麵麵俱到了,可還是忽視了一些東西。
妖月輕笑了一聲,垂著頭慢慢說道:“無塵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個隻屬於林夙自己的組織,暗殺,打探消息,隻要是林夙安排的,就沒有無塵做不到的。說實話,要是沒有無塵的存在,林夙也不可能在龍椅上坐的這麼安穩,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在少數。而且這個無塵裏麵的人各個都是高手,隱藏極深,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就連秋水國的人都不知道,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可是主子您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紫月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許是聽到妖月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就這麼問了出來,然後就看見妖月的臉色一變,立刻垂頭認錯,“屬下多嘴了,請主子責罰。”
弦歌也看到了妖月劇變的臉色,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一樣,不過妖月還是忍住了,隻是淡淡的說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無需知道,你們隻要知道這個無塵不好惹就行了,既然林夙已經進了宮,那麼無塵的人肯定也進宮了,你們就不要冒險了,避開秋水國的人。”
“是,主子。”紫月連忙恭敬的答道。
“還有,去打聽一下秋水國的人住在什麼地方,宮內還是宮外?”
“是。”
妖月單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弦歌靜靜的望著他,防在袖子下麵的手慢慢握成拳。
林夙是被吟嘯親自迎進皇宮的,吟嘯對林夙行禮的時候,林夙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將懷裏的孩子放在飛魚的手裏讓他帶著去休息,就昂首走進了鳶國的皇宮,似乎沒有看到吟嘯一般,對此林夙沒有一點的在意,好像鳶國就應該如此一樣,可是鳶國的眾位大臣卻是非常生氣的。
不就是一個皇帝嘛,來他們鳶國不提起通知就算了,還這樣對待他們未來的儲君,簡直是豈有此理。可是太子吟嘯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那裏敢開口,得罪這兩個人,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吟嘯也沒有說話,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跟在了林夙的身後向皇宮裏走去,在眾人看來就好像吟嘯是林夙的跟班一樣,讓這些大臣的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林夙走在最前麵,而且他也是故意這樣做的,所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來自鳶國眾人的敵意,不過林夙的注意力主要是放在吟嘯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來自吟嘯身上的敵意,林夙覺得驚訝的同時也對這位鳶國的太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太子殿下,不給孤介紹一下你們鳶國的皇宮,孤可是第一來呢。”林夙慢慢停下腳步,也不回頭,隻是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說道。
一直走在林夙側身後兩步的吟嘯也不激動,還是淡淡的,上前幾步走在林夙的身側,慢慢的開口道:“聽說秋水國的皇宮一年四季都是百花盛開,與之比起來,鳶國的皇宮對羽帝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林夙的稱號為羽帝,與吟嘯之間隻差三歲而已,可是林夙已經是秋水國的皇帝了,而且十二歲就登基,現年二十二歲,在位十年,將秋水國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外人無不稱讚。甚至有人說,現在的林夙是七國上下最年輕有為的皇帝。
年輕倒是真的,所有在位的皇帝裏麵隻有林夙是最年輕的,至於有為嘛,對於有些人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