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多數的百姓都是不讚同的,因為修建功勳碑酒代表著朝廷又要花費很多銀子在這上麵,這幾年朝廷不知道已經增加了多少賦稅了,他們的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哪裏還有銀子去給那些人修建功勳碑,而且,北疆每一年都要依靠朝廷賑災才能過活,這一次忽然就說修建的運河,誰信啊,肯定又是為了要錢的。
但是沒過幾天,整個繼承都傳遍了北疆修建了運河的事情,不是以訛傳訛,而是確有此事,有些從北疆附近回來的商人都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了這件事是真的,而且短短一個多月就修好了一體運河,簡直就是奇跡了。
大家又開始關心起了這條運河是怎麼修建出來的,難道真的是那個二皇子?他有這麼厲害,去北疆三個多月了,但是修建運河隻花了一個多月,他是怎麼做到的。
然後就有知情人說了,資助二皇子修建運河的人是北疆有名的富商賈天下,聽說這個人富得流油,在北疆的府邸都修建的跟皇宮一樣,還有他住的是冰屋,一整塊冰雕琢成的屋子,還有他喝的水也是用冰車去幾千裏之外運回來的山泉水。
都城的百姓聽到這些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這世上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商人,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麼認識的,而且大家都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富商到底是什麼來路,因為大家還聽說運河之所以能夠動工,完全是因為賈天下跟流沙國的皇室關係好,不然的話,流沙國也不會同意北疆挖通這條運河的。
而且人家二皇子也說了,不需要朝廷出錢,這個功勳碑他們自己籌資來做,隻要朝廷給他這道旨意就好了。還有人分析,要是這條運河真的開通了,那以後朝廷就再也不用給北疆撥款了,那他們也輕鬆了。
至此,都城的人都同意北疆修建功勳碑的事情,有些百姓擔心朝廷不同意,甚至聚集在了皇宮的外麵,請求朝廷下旨同意二皇子的要求。
雖然這些人並不太明白開通運河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但是賦稅可以降低,做生意的人以後就能去流沙國做生意了,百利而無一害,大家當然都同意了。
一開始朝廷還不予理會,甚至讓守宮的侍衛將這些’刁民’都趕走,但是隨著聚集在這裏的百姓越來越多,侍衛也守不住了,每天隻能緊閉城門,聽著外麵的請命。
“同意北疆修建功勳碑。”
“這是北疆人自己的功勞,應該記下來傳給後輩。”
聽著外麵吵雜的聲音,鳶國的皇帝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撐著頭趴在桌子上一點皇帝的樣子都沒有。
“吟嘯,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煩惱了很久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出來,鳶國的皇帝忽然抬起頭看著正麵無表情站在對麵的吟嘯。
“皇上不是已經有了決斷了嗎,又何必多此一舉。”吟嘯站在皇帝的對麵,中間隻隔著一個書桌,吟嘯的臉上還是淡淡的,好像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可是這關係到我們鳶國的根基。”皇帝伸手敲了敲桌子,臉上是難得的認真。
“北疆若是能夠發展起來,對我們也並沒有什麼壞處,而且這也一直都是皇上的心病,現在解決了也很好吧。”吟嘯的臉色還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吟肅還是你二弟,你也好歹關心一下他吧。”皇帝的牙齒都開始響了。
“皇室的親情是最單薄的,還是皇上您認為在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還會覺得我是他的兄長?”吟嘯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的皇帝,慢慢的轉過身向外麵走去。
“等一下。”皇帝連忙伸手,製止吟嘯出門的動作。
“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不需要多問我什麼,我並不在意這一點點的變化。”吟嘯打開門,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出去,留下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的皇帝。
“都是我的錯啊,要是當年我不那樣做的話,這兩兄弟也不會是今天的模樣了。”皇帝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碧藍的天空,渾濁的眼中難得染上了一絲清明。
“來人,傳旨。”皇帝沉聲道,渾身抖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這些人都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有些人卻還悠閑的躺在床上睡大覺。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進屋子裏麵,從門邊架子的琉璃瓶上慢慢滑動,最後移到了軟塌上麵,毛茸茸的地毯鋪在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亮也更加的蓬鬆,慢慢往上去,是一隻青蔥如玉的手垂在半空中,微微蜷縮著,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
最後陽光落在這個人的臉上,是一張讓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的臉,眼角下的紅色淚痣在陽光下麵變得更加的紅豔,顯得尤為動人。隻是少爺的眼睛緊閉著,看不到這張精美絕倫的好像是老天爺最得意的製作一般的臉上有著怎麼樣動人的一雙明眸。
少年斜斜的躺在軟榻上,一身紅衣透著幾分寂寥,讓少年完全的暴露在初生的太陽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