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皇帝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我們遙國能與龍岩國對抗嗎?這麼多年來,我們歐式依附龍岩國才能在七國中立足的,要是跟龍岩國的關係交惡,那以後我們遙國應該怎麼辦呢?”
天賜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他的父皇說的也確實沒有錯,這些年他們遙國一直都以龍岩國馬首是瞻的,基本上是龍岩國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這樣看來兩國應該是盟友的關係才對,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的,他們遙國不過一直都是被龍岩國利用的棋子而已,這一次他的龍岩國之行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想到自己在龍岩國被方逸罵得狗血淋頭的情形天賜就覺得寒心,他們遙國一直都是以龍岩國為尊的,每一次都對龍岩國的要求是有求必應,可是龍岩國又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呢?不過是一次意外,卻讓他看清了龍岩國跟方逸的真麵目。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要說那一天他跟王嘯好不容易從那群山賊的手裏逃脫出去,到了龍岩國的境內,可是兩人卻都不敢直接這樣進城去,因為一定會惹怒方逸的,天賜很清楚的知道這點。憑他對方逸這麼多年的了解,不管自己跟他的關係有多麼的親近,沒有完成他的要求就一定會惹怒他的,可是,這一次完全不是他們遙國的原因造成的,方逸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天賜的心中還抱有一絲的期望。
“太子殿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坐在車轅邊上的王嘯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望著自己的主子。這一次他護駕不利,也不知道會對遙國會有什麼樣的影響。雖然遙國跟龍岩國的關係好,但是那都是表麵的,實際上是什麼情況,王嘯的心裏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但是這些他都不能直接跟天賜說罷了。
天賜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定一般,忽然走到王嘯的身邊,定定的看著王嘯,目光深沉。
“太子殿下,怎麼”最後一個’了’字還沒有說出來,王嘯九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天賜突然出手從他的腰間一把就抽出了他的佩劍。
“太子殿下。”王嘯心驚膽戰的瞪著天賜忽然伸手就是一刀砍在他自己的手臂上。
天賜咬著牙,將砍傷自己的佩劍隨手扔在地上,看著劍身上的血跡,捂住他已經鮮血染紅的手臂,冷冷的說道:“我們進城。”
“太子殿下 ,您需要包紮。”王嘯拉住天賜的手臂。
“不用。”天賜咬著牙,似乎正在忍受著胳膊上傳來的劇痛。
“可是,你是一國的儲君,您代表的是我們整個遙國,萬一您有什麼閃失的話,王嘯就是滿門抄斬葉負不起這個責任啊。”王嘯不放手。
天賜搖頭,“王大人不必再說了,這是我做出的決定,與你無關,況且並沒有傷到筋骨,隻是流的血多了點,進了城就可以包紮了,不用擔心。”說著,天賜就用韁繩抽了馬背,讓馬車開始奔走起來,也順勢甩掉了王嘯抓著他的手。
“太子殿下,您不需要這麼做的,”王嘯盯著親自駕車的天賜,眼中有些感動,他隻是一個侍衛而已,應該是他保護太子殿下才對,可是現在卻完全反過來了呢,“這是王嘯的錯,應該有王嘯一人承擔。”
“你想太多了,你是我遙國的人,代表是也是我遙國,我既然身為遙國的儲君,就應該為遙國考慮,這件事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太子殿下。”王嘯深受感動。
“好了,別再說話了,你身上的傷很嚴重,需要好好休息,我們馬上就要進城了,等到進城了以後我就給你找大夫。”天賜不再看王嘯一眼,駕著車往龍岩國的都城而去。
距離龍岩國的距離不算太遠,兩人加快腳程終於在正午的時候感到了龍岩國的都城。因為天賜來這裏已經很多次了,所以就連守城的士兵都認識他了,而且也大概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可是今天看到的天賜臉色慘白不說,其中一隻袖子已經完全被血跡漸染了,格外的恐怖,另外一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身上的傷痕反而更多,一隻手還捂在自己的胸口上,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一樣。
“這不是遙國的天賜太子嗎?”看見天賜駕馬疾馳而來,守城的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