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回過神,那個紅衣少年跟太子的關係好像很好啊,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這個院子裏,自從他來了,太子殿下在這裏待的時間也變長了,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話說今天他也在啊,也不知道這位先生會不會見到呢。子俊默默地想著,慢慢從船上回到了岸上。
整個湖心島上就隻有一個小房子,門窗緊閉,看不到裏麵,也感覺不到有人的氣息,但是子俊已經說了流風在裏麵,那就是隱藏了氣息了。天賜深吸一口氣,穿過了院子裏麵的樹林,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咚咚。”要是以前的話,天賜一定是直接一腳就踹開門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自己不能得罪流風,所以天賜還是老老實實的敲了門。
“進來。”裏麵傳出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好像微風一樣撫平了天賜心中的不安。
天賜深吸一口氣,雙手推開了門。
“好久不見。”入眼的就是站在一張琉璃台旁邊的流風,在那張琉璃台上麵放著一個盒子,正是天賜帶來的。盒子已經打開了,露出裏麵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那是遙國最有名的礦產,也是遙國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不要說得我們好像很熟一樣。”看著清風朗月般的流風,天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為什麼要擺出這麼一副和事老的樣子出來,自己跟他,不是一樣都不對付的嘛。
“雖然我們算不上很熟,可是至少也算是朋友吧,難道天賜你千裏迢迢而來就是為了要諷刺我這個的?”流風看著臉色僵硬的天賜,臉色還是十分的溫和,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天賜的怨氣一樣。不過對於天賜為什麼有這樣的表情他也知道原因就是了。
應該也沒有一個人會喜歡求助當初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的人吧,流風低頭看了一眼手邊的盒子,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想不到現在流沙國都這麼有錢了啊,連桌子都是琉璃做的,真是奢侈。”天賜的語氣還是算不上好,就像流風說的一樣,他就是不習慣,現在的他竟然已經淪落到要求助流風了,嗬嗬,真是,天賜一點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別捏。
聽到天賜的話,流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這個並不是琉璃台,隻是普通的冰塊罷了。”
“冰?”天賜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冰塊。”
“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過來看看。”流風看著一直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的天賜,依舊溫和。
不知道是因為被流風的話給刺激到了,還是因為太過好奇,天賜也忘記了心中的戒備,真的走了進來,慢慢靠近流風,伸手摸了摸他所謂的‘琉璃台’,“好涼。”冰涼的觸感讓天賜忍不住縮回了手。
其實早在他進門了以後就感覺到了房間裏的涼氣,就是從這個‘石頭’上麵傳來的,不過還是有些驚疑不定,現在自己親手碰到了,才能肯定。
“怪不得這個整個小島都這麼涼快,原來是因為這裏麵有這麼大的冰塊,不過你是從哪裏從哪裏弄來的,這要幾個月才會融化吧,流沙國有這麼大的冰山?”天賜扭頭看向流風,心中滿是疑惑。
“流沙國當然是沒有的,不過,有人有就可以了。”流風盯著天賜驚疑不定的眼睛。
“誰?”天賜皺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又想不出來原因。
“妖華,有人在問你呢。”流風忽然扭頭對著房間的角落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天賜因為自己的話突變的臉。
流風剛剛叫什麼,妖華,哪個妖華?難道是?
僵硬著腦袋也轉過了頭往流風的目光望過去,看見窗邊有一張橫著的貴妃榻,貴妃榻上正躺著一個人,因為側著頭看不到她的臉,可是那一身紅衣卻分外的紮眼,跟記憶中的某道身影重疊,刺痛了天賜的眼睛。
更讓天賜覺得害怕的是,從站在這個小島開始,到他踏入這個房間,都沒有感覺到來自這個人的氣息,若不是剛剛流風開口,恐怕他還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有這樣實力的人,普天之下也隻有一個了。
天賜的手腳好像忽然被凍住了一樣,動都動不了了,而且這種冰寒也傳到了他的身體裏麵,讓他的血液好像都開始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