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紅色的月亮(1 / 2)

天賜連夜趕回遙國,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流風也回宮去了,他也有很多的公務需要處理,整個湖心島就隻剩下了妖華一個人。

因為妖華的身份特殊,流風也不敢讓人近身伺候她,而且他知道妖華也並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這樣也最好。

白天的青月書院就沒有多少人,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青月書院幾乎就跟黑夜融為了一體,變得更加的寂靜。

妖華坐在屋頂上,仰頭望著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抱著雙膝的妖華好像一個孤獨無依的狐狸一樣,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好像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忽然,妖華收回視線,目光從月亮上轉到地麵上,應該空無一人的院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全身都被籠罩在白紗裏麵,隻能看見一雙比黑夜還要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妖華,什麼也不說。

妖華鬆開環抱住自己的手,挺直了脊背也盯著地麵上的人,“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月流雲沒有回答妖華的問題,而是抬起了一隻手,手上有一束白的似乎能夠發光一樣的花束。

妖華眨了眨眼,“荼靡?”目光落在月流雲的身上,“你就是專門來給我送花的?”

“遙國也已經被你收服了。”月流雲開口,語氣卻沒有一絲懷疑,似乎隻是在陳述某些事實。

妖華轉開頭,盯著看不清楚的湖麵,麵色冷然,“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

“能告訴我原因嗎?”要是明日在這裏的話,肯定會覺得非常驚訝的,月流雲什麼時候會有這麼溫柔。可是,月流雲就是用這般溫柔的語氣對妖華說話,似乎怕嚇到了對方一樣。

“你沒必要知道。”妖華的麵色不變。

“可是我記得遙國的天賜應該傷害過你吧?”月流雲的語氣有些變化。

妖華也感覺到了,轉頭看向他,“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可不記得國師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還是你想幹涉什麼。”

“妖華,你是什麼性格我們都很清楚,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遙國的天賜,雖然不是主使,卻也間接傷害過你,你會就這樣放過他?”

妖華眯起眼,想起了白天的時候流風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自己會願意放過天賜呢,真的隻是因為他當時還隻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忽然,妖華的臉色劇變,死死的盯住月流雲,好像一條蛇一樣陰冷的目光包裹住月流雲。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些事情?”當年發生的事除了她們這幾個人,不可能會有別的人知道,就算是明日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月流雲,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掩藏在白紗下麵月流雲閉上眼獎,卻發出了一聲輕笑,似是嘲諷,又好似悲哀,隻是這情緒的背後隱藏的是什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很久之前我就問過你,你要的到底是什麼,現在,你知道了嗎?”月流雲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他的眼中沒有半分的情緒,隻剩下了清冷,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再無半點瓜葛。

“你到底想說什麼?”妖華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好像每一次遇到這個人,她都沒有辦法跟他和平共處,一定要有一個人認輸才罷休。

“我隻是想知道,你不惜讓自己變得嗜血狠毒,雙手沾滿鮮血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為了壯大鳴鳳,還是說,從始至終就隻是為了一個死人報仇。”

“你說什麼?”聽到月流雲最後說的那句話,妖華猛的從屋頂上站了起來,周身的氣息忽然就變了,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了風,揚起妖華的發絲,淩厲的飛舞在空中。

握緊拳頭,妖華慢慢閉上眼睛,任由發絲淩亂的飛舞著,連帶著,身上的紅衣也翩躚飛舞起來,衣角卻淩厲的好像能夠割開這黑夜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月流雲感覺到妖華的周身似乎被一團紅色的霧氣給籠罩起來了,簡直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妖華。”月流雲目光一緊,看著妖華身上的變化,呼吸都變得絮亂起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妖華猛的睜開眼睛,目光冷寒而狠戾,跟之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而最讓月流雲惶然的是,妖華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紅色。

“血瞳?”月流雲呢喃出聲,看著妖華忽然抬起了頭,便也抬頭望了過去,發現原本皎潔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紅色,比妖華身上的紅衣還要鮮豔。

“血月,竟然是血月。”月流雲的眉心一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站在屋頂的妖華慢慢張開雙手,似是在吸收著血月的氣息一樣,月流雲麵色一變,隨手將手上的花束一扔,白色的花束就好像有生命一樣,變成了長藤,攀爬到屋頂上,纏住了妖華的腳,妖華眉頭一皺,就要抬腳踢開花藤,可是另外又有幾隻花藤從四麵八方飛了上來,纏住了妖華的四肢,將她整個都給綁住了。